「那我還是不去了。」柳綃綃看起來人倒是和氣,但她家裡的那個男人,看起來很難相處。
「沒事,我家裡地方還夠,你可以住在別的房間,看不見他的。」
「那你把陌生人帶回家,他會不會罵你?」
「他?罵我?」柳綃綃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,誇張地瞪大了眼睛,「才不會呢,你放心跟我回去,等到發了工資,你有錢住宿了,再搬出來不就得了?」
凌蓮想了想,還是走了:「還是算了,我自己想辦法。」
「你想辦法?你能想什麼辦法?總不會一個大姑娘要露宿街頭吧?」柳綃綃不由分說,直接拽上她就走,「你就去我家先應付兩天吧,徐江天又不能吃了你。」
「徐、徐江天?他是徐江天?」
男人的大名如雷貫耳,她好幾回聽客人們提起這個徐江天,都是一臉的敬畏。這下凌蓮一點都不奇怪了,徐江天果然像傳說中那麼可怕。
「我不去!」玻璃門一推,凌蓮一溜煙兒地跑了。
柳綃綃怔愣地站在原地——徐江天就那麼可怕?活生生把凌蓮給嚇跑了?
晚上回了家,柳綃綃就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講給徐江天聽,一邊講,她還要一邊數落:「你看看你,凶神惡煞的名聲在外!人家小姑娘一聽你的名字,嚇得臉都白了,跑的時候連頭都沒回!」
徐江天手裡給她剝著葡萄。緋紅的皮像少女的面板,薄而透明,落在他掌心裡,柔潤涼爽的一點。剝完了,還親手喂到她口中,等著她把葡萄籽吐在自己手心裡,又喂一顆。
男人眉目舒展,彷彿專心做著世上最重要的事,笑也笑得輕緩:「還說人家,你當初怕我怕成什麼樣子,忘了?」
「誰怕你了?我那是……」
「是……是什麼?」徐江天笑歸笑,手下不停。
脖頸間忽然一重,女人纖細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,強迫他低下頭來。一雙柔軟的唇在他唇齒間重重碾過,果香瞬時在他口中滿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