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國外後,韓靜晚才發現祁嶼安的生活並不像她想象的這麼輕鬆,祁國政把他送出國也根本不是為了讓祁嶼安深造,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叫安東尼的國外議員的支援。
雖然安東尼人在國外,但是在松都還是很有話語權,而安東尼的要求就是將祁嶼安放在他的身邊,因為在第一次見到小時候的祁嶼安的時候便將他看做了自己的繆斯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韓靜晚也漸漸知道祁國政讓他跟在祁嶼安身邊根本不是所謂的陪伴,只是為了讓她監視祁嶼安,隨時將祁嶼安的情況告訴他罷了。
這點小心思自然被心思縝密的祁嶼安發現,從那以後,祁嶼安愈發孤僻,除了每日陪伴在安東尼身邊,其他的時間全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裡,誰都不見。
“真是悲哀啊。”
黃昏時分,夕陽的餘暉慢慢暗淡,萬物的色彩漸漸褪去,一切景物都變得線條朦朧,祁嶼安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夕陽中。
韓靜晚看著夕陽,不知是在說祁嶼安還是在說自己,臉上滿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與倦意。
松都最繁華的街道,一輛邁巴赫快速而又平穩的駛過喧鬧的人群。
“少爺,安東尼先生到了,指明要見您。”
一身藍白校服的祁嶼安坐在後排,神色冰冷的看著窗外的霓虹燈,“我有選擇嗎?”
李叔咬了咬唇,沒再說話。
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裡,燈火輝煌,手端著玻璃酒杯的俊男靚女,三五成群的互相寒暄,笑靨如花,歡聲入耳,都臉帶甜蜜的笑意,男人身姿偉岸,女人楚楚動人,各自在人流中穿梭,目光流轉間,令人眼花繚亂。
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,能夠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時的看向大門的方向,好像是在期待著誰的到來。
“聽說這次安東尼先生肯來松都是為了他的繆斯。”
“是啊是啊,好像還是個男繆斯呢。”
正說著,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,眾人警覺的看向門外。
來人面容絕美,藍白色的校服襯衫,手腕處被鬆鬆的挽起,簡潔略帶華美,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,就像參見晚豪華晚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丟掉的王子。
沒等眾人感慨,原本興致缺缺的安東尼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,張開懷抱對著門外的人迎了上去,“哦,嶼安,你終於來了。”
祁嶼安滿臉厭惡的推開了安東尼肥胖的身軀,“滾開。”
聲音不大,卻充滿了厭惡,讓周圍的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,生怕下一秒安東尼一個生氣扭斷少年的脖子。
沒成想,安東尼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悻悻的往後退了幾步,滿臉討好地看著祁嶼安,“對了,嶼安,我想你一定不知道,我在你離開的時候做了些什麼。”
說著,安東尼便示意祁嶼安朝大廳裡面走去。
雖然不願意,但是祁嶼安還是在安東尼的“護送”下朝大廳中間走去。
沒等走到一半,祁嶼安突然停住了,陰沉的看著掛在大廳中間的巨大的人物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