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就進去吧。”淩豫箏聲音很輕,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祁音書笑道。
開入地下室,停穩,祁音書低頭解安全扣。
右邊淩豫箏已經更快速度地解開,拉車門,下車,一氣呵成。
祁音書左手摸車門,臉向右,看著那邊先下車卻沒走的淩豫箏:“你有東西忘記拿嗎?”
淩豫箏本低著目光,好像在看門把的方向,她一出聲,淩豫箏就抬眼看她,彎了彎笑眼,愉快說:“沒有。”
祁音書點點頭,“哦”了聲。
咔——
她拉開車門。
嘭——
關門聲在地下室重重回響。
一個人乘電梯上樓,祁音書盯著電梯門之間的縫隙發呆。
最近這幾天,好像是淩豫箏突然介入到她現實生活的緣故,總覺得,每天都過得滿滿當當的,要麼是在當面應對淩豫箏,要麼是在沒人的時候琢磨淩豫箏。
電梯嘩啦一聲開門,祁音書遲了半秒,才邁步向外走。
不管了。
終於到週末,她不用再思考這些事,要舒舒服服在家躺兩天。
她走近家門,鑰匙往裡插,習慣性轉一圈。
門“咔”一聲直接開了。
嗯?我早上沒反鎖嗎?
祁音書正納悶著,門從裡面被人推開,她看見蕭疏音平靜的臉。
心髒倏然收緊,而後開始瘋狂加速,越跳越快,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。
蕭疏音給她推開門,返身進屋了。
此刻,家門半敞著,客廳的燈光穿過門縫落在祁音書的鞋邊,她能清晰聽見裡面的電視聲,卡通片,美羊羊甜美的聲音:“你這是打人還是打球啊!”完全不是蕭疏音愛看的東西。
所以,大機率是隨便放著。
怎麼回事?蕭疏音不該在上海嗎?她才離開幾天怎麼又回來了?祁音書腦子裡一團亂麻。
她的手壓向她腰間的黑色小挎包,感覺到手機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