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音書站定。
是這樣嗎?每次只要她在心中許願淩豫箏就會出現嗎?
“姑娘,我這花便宜,三塊錢一支,你要買兩支不?”
“喔真不錯誒。”那聲音笑道,然後喊,“小祁,你想要買一支嗎?”
祁音書眼眶有些發熱,她右手在腿邊緊了緊,嘴角要笑不笑地扯了會兒,轉身。
她眼前的淩豫箏不知何時換了身衣服,變成彩虹色的毛衣,發絲在陽光下微微泛棕,正撩著一側耳發,低身去聞那一支支粉白色的小花。
是桃花、杏花還是櫻花,祁音書並不能分清,她不是愛賞花的人。
可她卻揚起燦爛的笑容,非常開心:“要!”
二人各買了一支花,臉上都帶著笑地繼續在石街上漫步,淩豫箏不時轉動指間的枝條。
祁音書看了會兒那枝條:“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?”
“吃完飯那會兒。”淩豫箏左右觀察兩眼,人靠近祁音書耳邊,小聲,“我們公司這工作服實在太醜太紮眼了,不想穿。”
祁音書被逗笑:“哈哈,是挺醜的。”
她頓了頓,又問,“你剛才就一直在我後面嗎?”
“沒有,我和丁總她們在那邊二樓喝茶。”淩豫箏向後指了指,“碰巧看你經過,就拿你當藉口,逃下來了。”
祁音書眨了眨眼:“你也需要逃嗎?”
“誰想跟領導呆在一起呢。”淩豫箏聳聳肩,“其實我挺早就想找你玩了,但我怕餘櫻她們不自在嘛。”
祁音書聽淩豫箏這話,瞬間想起酒店早餐那會兒餘櫻講的夢,沒忍住,偷笑了一下。
淩豫箏挺好奇地看她:“怎麼了?哪句話好笑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祁音書笑著擺擺手,“我在想你人還挺敏銳的。”
“那是,不然怎麼當領導啊。”淩豫箏還得意上了。
她們走過熱鬧的石街路,繞進小巷。祁音書看眼無處不在飄揚著的“茶樓”旗幟,忽而感慨:“這幾天時間過得真快啊。”
“嗯?”
“就感覺,好像昨天早上還在跟你和長吟姐出差,一眨眼,團建都要結束了。”
淩豫箏笑了下:“怎麼,你不想回家了?”
“當然沒有,家我還是挺想回的,不過——”祁音書停了停,“不過回去之後,好像就沒什麼機會能這樣出來玩了。”她是指,能自然地跟淩豫箏這樣單獨見面、單獨走走的機會。
“你可以——”淩豫箏拖了會兒聲音,“考慮請個年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