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,韓安博面露疲色,但依然手握刀柄,盯著龐明鏡。
“入夜了,諸位安歇吧。”李清閒道。
眾人忙活起來。
走出丙七號牢房,範興跟上來,低聲道:“您在使用命術的時候,有朋友告訴我,葛朝找到詔獄司的幾位司都事和兩位認識的偏司正,指責您在詔獄司胡作非為,徇私買命,擾亂詔獄秩序,要您離開詔獄司。”
“幾位大人怎麼說?”
“有的打哈哈懶得管,有的找了周大人,但周大人說出了事張富貴承擔,誰叫他欠那麼多人情。現在用了七個人情,還剩十九個。”範興道。
李清閒道:“葛朝還有沒有別的手段?”
範興猶豫起來,韓安博道:“我怕他會在司正殿上撕破面皮,直接抨擊你。詔獄司乃是要地,一旦鬧到司正殿,就可能鬧到朝堂上,影響非常大。”
“張富貴大人什麼時候回來?”李清閒問。
眾人搖頭。
“那不管葛朝,以後再說。”
李清閒忙了一整天,回屋就呼呼大睡。
一睜眼,李清閒就被迫跟著夜衛出門,易容後,不斷去神都各處認人。
認了一整天,直到深夜,也沒認出那位神秘大人。
醒來後,李清閒又被迫去認人。
這次不僅調動夜衛,內廠也加入其中,進行更大規模的篩選。
直到傍晚,李清閒才認出那個人。
那人竟然不是上品或中品大員,堂堂三品高手,竟然在魔門刑部偽裝成一個七品的底層官員。
原來那人不光蒙面還進行易容,變化了眉眼,當時的靴子衣服都是用別人的,只有無名指上的痣沒有掩飾。
回到夜衛衙門,李清閒直接進入丙七號房,結果遇到兩個八品詔獄官員阻撓,拿出周春風的腰牌逼開他們,繼續釣命。
當了一晚的空軍,依舊沒釣到。
釣鉤離命星越近,受到的干擾越大,照這樣下去,沒有十天半個月完不成。
主要問題是有貴人庇護龐明鏡。
李清閒倒是知道一些方法,但要麼需要的命材昂貴,要麼自己品級太低無法使用強大命術。
當晚,李清閒想了個陽光招數。
第二天一大早,李清閒讓韓安博找人四處散佈謠言,說龐明鏡涉嫌破壞夜衛與內廠的合作,內廠要動龐明鏡,甚至會深挖根源。還請宦官井觀幫忙,去丙七號牢房大罵龐明鏡,傳遍夜衛。
下午,李清閒直奔春風居,請周春風給財司發了一張問詢函,問詢怎麼回事。
韋庸親自登門,暗示自己和龐明鏡已經沒有任何關係,絕不會為了他得罪內廠。
事情妥當,李清閒再次進入丙七號牢房。
單獨提出龐明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