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音書“嗯”了半天,好難解釋:“你覺得這樣好理解的話?”
“啊?”古雨扭頭看她,“你在說中文嗎?”
“哭的理由其實真的不重要!”祁音書立刻說,“人一年總要哭幾次的吧?”
“話雖如此,那可是你領導啊,哎斜劉海不準吃!”
古雨跑快幾步,將塑膠片從比格嘴裡扯出來,捏手上,“你想想,只要你還在你現在這家公司上班,你一天就有八個小時要面對她。你一看見她的臉,就能想起你跟她哭過。她一看見你的臉,也能想起你跟她哭過,你們還要面對面開會,不尷尬嗎?”
祁音書被說得臉都燙了,倒向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:“救命啊古雨,你替我去上班吧。”
“謝邀,我這輩子是不會上班的。”古雨微笑。
“要不,我現在想辦法摔一跤,在家躺兩三個月再去好了。”
“傷身的辦法不可取啊。”古雨拍拍她,“好啦,你別看我說的誇張,這種事,只要你臉皮厚點,不就沒事了嗎?”
祁音書更愁,喃喃感嘆:“我這個人就是臉皮太薄。”不然,我就直接罵淩豫箏,在那個葡萄味棒棒糖的夜晚就跟其一刀兩斷,不至於還有今天這個下場。
古雨捏她的臉:“還好啊,沒多薄啊,我聽說你高中被你們班主任罰站的時候,不是挺放鬆的嗎?”
明白了,好朋友的作用就是,在你一籌莫展之際,再幫你多挖幾個坑。
祁音書停住腳步:“算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你不是說你想等你姐睡了再回去嗎?”
“我再跟你待下去我堵得慌。”
“我怎麼啦?!”古雨叉腰,“我真心幫你分擔煩惱呢!”
“再跟你聊下去我明早起來全是白頭發!”
“哎呀——”古雨拉住她,“那要不我給你講一個搞笑的事,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我那個學姐被記大過的事嗎?”
祁音書歪頭:“我對你學姐的故事不感興趣。”
“不是!淩學姐那事真的很搞笑!”
“再搞笑我也對你淩學姐——”祁音書頓住,看古雨,“哪個淩?”
“哪個淩?”古雨愣了下,用手在空中寫,“兩點水,冰激——淩的淩。”古雨特地拉細聲音,強調不是冰“淇”淋。
祁音書在夜風中感到怦然心動,一種詭異的心動,她抑制住喜悅:“她不會叫淩豫箏吧?”
古雨點頭:“對對對!淩豫箏!你也認識她?”
祁音書吸了吸氣:“不、不認識,你說她怎麼被記過的?”
“哈哈她啊!來,你把斜劉海拉著。”
古雨將繩子遞給她,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古雨表演。
只見古雨雙手呈騎摩托的姿勢,“我們高中有一輛電三輪,人家阿姨拉菜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