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週進來讓淩豫箏簽資料，恰好就看見淩豫箏將這小羊從盒子裡拆出來，擺好。
看見她來，還轉了下，特地面向她。
笑眯眯問她：“小祁，你看我這個可愛嗎？”
可愛可愛超級可愛。
她當時瞬間感覺淩豫箏不是經理，就是她的一位，呃，可愛的同事。
不是普通同事。
她想到這，也在心中糾正自己。
祁音書將注意力從那隻小羊身上收回，似有若無地看向淩經理的臉。
今天也是戴著一副金色的細框眼鏡，配上這沒表情變化的臉，純黑的毛衣，真是冷感到一個極點。
她有點想念那位眼睛笑彎成月牙的淩豫箏了。
初衷是進來送糖緩和氣氛，最好能幫忙商量一下工作。
但淩經理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她幫忙。
她微微嘆口氣，略微垂下目光，雙眼盯著桌沿放空。
淩豫箏打字的手停住，摸向滑鼠點了一下，然後拿起右手邊的保溫壺，嘩啦啦往杯子裡倒熱水。
祁音書一直用餘光悄悄關注著對面的動靜，耳朵也豎起。
但在淩經理有下一步明確指令前，她不敢輕舉妄動。
然後，她看見淩豫箏拿起了那顯示屏的外接線，與筆記本連線好，畫面變動後，將螢幕轉向她。
“搞定了。”聲音還是很低，卻說，“正好你在這，一起看看吧。”
搞定了？
祁音書邊愣愣地點頭，邊點亮手機看了下時間。
一點十五，比淩豫箏改口的一點半，還要再提早十五分鐘。
祁音書收到這份意向書的時候，在電梯裡大致看了遍，她覺得問題還挺多，她給自己預估處理這份意向書的時間，至少是一個小時。
淩豫箏這，有到四十分鐘嗎？
她眼光看向顯示屏。
一隻食指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中，指向一行文字：“小祁你看，關於這部分——”
祁音書很少會在工作中恍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