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音書眉心動了動：“嗯。”
淩豫箏的右手便捏起一張小方形的紙，在祁音書眼皮子底下晃了晃：“你能不能教我怎麼存它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淩豫箏離得太近了，胳膊老是碰到她，祁音書不動聲色地把身體向右靠了靠。
或許是她這動作太明顯。
淩豫箏那沒動靜了。
祁音書往右邊傾斜的身體又慢慢坐直，藉著暗光，臉些微往左轉了下。
淩豫箏身體倚去了左邊，手肘撐在扶手上，似乎決定專心看電影了。
行。
登山題材嘛，好看的很。
那就看吧。
祁音書也不再多想，冷著一張臉，看畫面最初，電影主角額間全是汗，費力地往斜壁上敲一根長長的釘子。
淩豫箏選擇這部電影的時候，祁音書就有去看過簡介和影評，她雖然不算了解淩豫箏，但也能判斷出這不是一部淩豫箏喜歡的電影。
當然，淩豫箏嘛，也可能不走正常路線，就看進去了呢。
反正這電影節奏很慢，快半小時了，電影主角還揹著旅行包，在各個商店裡來回跑。
祁音書實在沒忍住，困得打了個哈欠。
她人完全後靠在椅背上，一張臉被電影光照得明明滅滅。
淩豫箏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祁音書的側臉。
電影中的英文臺詞沉鈍而密集，淩豫箏一句沒聽，就只斜倚在左側扶手上，凝視祁音書。
電影播完是兩小時之後的事，燈光亮起時，祁音書又打了一個超明顯的哈欠，眼角掛上淚花。
她起身，對著淩豫箏說：“走吧，總算可以回家了。”
淩豫箏看著她的臉，緩緩地，眨了下眼睛：“冰火菠蘿油呢。”
祁音書也跟著眨了眨眼：“那太甜了吧，護士不是讓你最近這幾天別吃太甜嗎。”
淩豫箏心口起伏了一下：“可是我好餓。”
祁音書當沒聽懂，繞過淩豫箏的鞋，想走：“你可以回家喝粥嘛。”
淩豫箏拉住她。
“那你能不能陪我回家？”淩豫箏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