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話說得好,人絕對不可以在憤怒的情緒中入睡,不然做出來的夢就千奇百怪的。
她夢見她在參加吃蛋糕比賽,最後一口了,旁邊鮮紅色座機響起,“叮鈴鈴叮鈴鈴”,全場觀眾大喊:“接電話接電話!”
她不得不放棄近在眼前的成功,含糊地接起:“喂?”
“小祁您好,信用貸放心貸。”是淩豫箏在當詐騙客服。
祁音書嚇得猛然睜眼。
我胸口怎麼被淩豫箏的胳膊壓住了?
怪不得會做噩夢!
祁音書默默拎起抱著她的胳膊,往旁邊丟。
她轉頭看,雙眼頓時睜大——
淩豫箏沉睡的臉就在她面前。
不是?枕頭呢?
她左手飛快在被子裡摸了摸,只摸到淩豫箏的睡衣。她輕手輕腳撐起身體,在床上左右張望。
沒見那兩枕頭的半點蹤影。
真是邪門了。祁音書這麼想著,重新躺下,身體向右偏,扒拉手機,拿起看了一眼。
03:17,距天亮還有很久。
她頹然地倒回枕頭上,平躺,閉眼,聽著耳邊平靜卻又格外明顯的呼吸,怎麼都睡不著了。
我可能是認床。她這麼悲傷地想著。
淩豫箏她能睡這麼香?半夜一點都不會醒嗎?
祁音書睜開眼睛,對著天花板想了會兒,糾結了會兒,轉身。
枕著左手,她安靜對著淩豫箏的睡顏發呆。
還在酒店裡,也就是說,我和淩豫箏,還是可以互相親吻的關系吧。
現在偷偷親她一下,應該,不過分吧?
祁音書撐起身體,唇在淩豫箏的唇上輕輕碰了下。
親完,她很剋制地收住自己內心所有的悸動,幹脆轉成趴著的姿勢。雙手交握,下巴墊在小臂上,眼睛直視床頭。
“淩豫箏,你說我怎麼辦啊——”
祁音書輕聲嘟囔。
她沒注意到,她右邊的人在黑暗中慢慢睜開眼。
祁音書只兀自獨白著,“唉,我好像已經對你有很多期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