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疏音平穩的聲音響起:“對不起群群,剛才碰見朋友聊了幾句,你下班了嗎?”
祁音書沒太在意對方掛電話的理由,只淡聲道:“嗯,剛到停車場。”
“哦,對了,剛才電話裡,好像聽你遇見了你的經理?我們家裡的鑰匙怎麼會在她那裡呢?”
祁音書咬了咬唇,心想蕭疏音的耳朵還真敏銳啊。
這該怎麼解釋好呢。
蕭疏音又說,“群群,我知道有時候你不想聽我嘮叨。但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在家住,什麼都要小心。不可以再弄丟鑰匙了,這樣很危險,幸好這次是被你們經理撿到。”
啊——啊?
祁音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我還沒說話蕭疏音就幫我想到藉口了?這麼幸運?
“你有謝謝你們經理嗎?”
“哦,有啊,當然有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蕭疏音語調很柔和,“沒事,丟個鑰匙而已,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等我買鑰匙扣回去,你鑰匙就不會丟了。”
“哦,好啊。”雖然蕭疏音的話很奇怪,但原諒祁音書她的腦袋還在短路中。
“說起來。”蕭疏音又笑了笑,“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跟我講,你的經理姓——戚?叫戚雪言?是我記錯了嗎?”
“你居然還記得?”
祁音書有點震驚,戚經理的名字,那都是她剛入職有森沒兩月,和蕭疏音吃早飯的時候,她回答蕭疏音的——
“戚雪言。”
而且她當時對蕭疏音硬要關心她工作的樣子沒好氣,說完就咬到舌頭,長了大半個月的潰瘍。
她是因為疼痛才記憶非常深刻。
蕭疏音又是為什麼?純粹記憶力了得?
“嗯,有點印象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祁音書踢著灰色水泥牆的牆根,“戚經理年前離職了,現在的淩經理是上週才來公司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她姓ing?是兩點水那個淩嗎?”
“對——”她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淩豫箏的那雙笑眼,又想起古雨愛講的梗,音調不自覺變甜,“冰激淩的淩,還挺好聽的一個姓。”
蕭疏音在那頭輕笑道:“看來你還挺喜歡她的?”
“啊?”祁音書立馬正色,雙唇慌亂地張張合合半天,才穩住聲音回,“她工作能力強,脾氣也好,所以我們都挺喜歡她。”
“你們?你和餘櫻?”蕭疏音靜了兩秒,“還是你和你那位女朋友?”
女朋友?祁音書反應了半天,才想起她上週跟蕭疏音吵架,亂編了一個“戀愛中”的狀態。
她摸了摸脖側,略微尷尬道:“嗯,都有吧,都有。”
祁音書結束通話去找車的時候,地下室已經空了大半,她路過一輛墨綠色的小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