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雨好像一直在給你發訊息，你不用回她麼。”
祁音書聞聲看蕭疏音一眼，後者表情很正常，她才說：“哦沒事，她給我發斜劉海的照片，不太重要。”
“斜劉海？”蕭疏音疑惑。
“啊，就古雨她們家前兩年養的一隻狗狗，比格。”她展開雙臂，比劃了一個距離，“大概這麼大。”
蕭疏音點點頭，今天話多到離譜，又問她：“你有它，斜劉海的照片嗎，我想看看。”
才說古雨在發，她能說沒有嗎。
祁音書緊張，下意識坐直：“我給你看它小時候的吧，小時候更可愛。”
“好啊。”蕭疏音笑道。
祁音書解鎖手機的一瞬間，跳出她跟淩豫箏的對話方塊，她心一驚，手忙腳亂地滑掉。
連淩豫箏剛給她發來的幾條訊息都沒來得及看。
一路找進相簿，往上滑拉半天，總算是翻到一張從前斜劉海來她家裡玩的照片。
雙眼黑溜溜的小狗，趴在她家沙發上，古雨在背景裡指著斜劉海的屁股，仰頭大笑。
祁音書點開這張，手機遞給蕭疏音：“給。”
蕭疏音接過的時候，她們指尖輕微碰到彼此，祁音書很有分寸地立刻抽走了左手。
手機還差點滑落。
蕭疏音拿住她的手機，平日裡一雙冰冷的眼睛裡，竟裝滿了小時候看她的那種寵溺感。
“你今天怎麼毛毛躁躁的？很緊張嗎？”
“有嗎？”祁音書目光飄走，“可能是沒吃飯，餓了吧。”
蕭疏音邊低頭邊笑：“那你一會兒記得多吃點。”
她以為蕭疏音說要看看斜劉海，是隨便說的。沒想到，蕭疏音嘴角笑容慢慢散去後，十分嚴肅地對著斜劉海這張照片看了會兒，手指還不時放大，拖動。
像是要把這照片的角角落落都看個明白。
然後，在祁音書的發呆中，那手機螢幕頂端又彈出一條微信訊息提示。
她身體往前坐，瞬間回神了。
蕭疏音把手機伸來還給她：“看來是古雨又找你了，你還是理一下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