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鼓勵她。
接著就聽沐清韻開口道，“姐姐，今日一早我的丫鬟去北街幫我買小餛飩，結果聽到外麵的人都在議論咱們沐家，議論你，說你……”
花顏抬起眼。
“姐姐，那般汙穢的字眼，我不想說，總之那些人著實過分。”
沐清韻跺跺腳，一臉的義憤填膺。
可花顏卻是麵色無波，隻是眸光沉沉，她從沐清韻的反應中，也能猜出外麵的人是如何說她的，所以她隻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，一飲而盡道，“到底說了什麼？”
她眼神清清泠泠的，直接落在沐清韻的臉上，帶著一絲冷咧。
沐清韻被這個眼神看的一激靈，打了個顫，隨即吶吶開口道，“那姐姐，你聽了可千萬別生氣。”
“恩。”
花顏淡淡點頭。
於是就聽沐清韻開口，“外麵那些人口無遮攔，他們竟說姐姐水性楊花，不守婦道……！”
沐清韻話落，就偷偷抬眼去看花顏，想瞧她的反應。
卻隻見她眉眼淡淡，幾分慵懶，幾分嘲弄，臉上竟是半分怒氣都沒有。
“姐姐，你，你莫要生氣……那些人，都是胡說的。”
她小聲開口。
話落卻聽花顏噗嗤一笑，“妹妹，你看我哪裡像是生氣了？世人嘴賤，卻有言論自由，他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，我又不會少塊肉。”
花顏平靜開口，態度淡漠。
這話倒是弄的沐清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，半天沒接上話來。
她抬起眼，打量花顏，見她一臉的雲淡風輕，當真是沒有生氣的。
她抿了抿唇，心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，怎麼會這麼平靜呢？
“姐姐，你，你可不要憋在心裡，別太難過……”
沐清韻又道。
聽到沐清韻又開口，花顏簡直想笑，而她真的就笑出了聲，“我沒難過，也沒生氣，二妹妹，你真的不用太過擔心我，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，不管外麵的人怎麼說我，都改變不了我是沐家大小姐的事實。”
這話落下，沐清韻又噎住了，張了張嘴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。
可花顏繼續開口道，“有些話，外麵的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，隻要別讓我聽見就行，否則……”
否則什麼，花顏沒說，可話中的狠厲卻是不加掩飾，沐清韻激靈靈的打了個顫。
她總覺得這話，意有所指。
“姐姐，你，你真的變了好多。”
半晌，沐清韻眸光複雜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