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一陣急促腳步聲,有個身穿作訓服壯實如同鐵塔似的漢子,走到大門口,扒著柵欄向外觀望。
“狗剩啊,今兒怎麼來了,快進快進來!”
說著他從軍綠色長褲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,嘩啦啦的開啟門上的鐵鏈,熱情的招呼二人進門。
“狗都關好了吧?”狗剩往門裡探了探頭,小臉上寫滿了擔憂。
漢子拍狗剩腦袋一巴掌,“瞧你個慫樣,早就關起來了,別怕,咬誰也不敢咬咱狗剩啊!”
狗剩這才放心,抬手扒拉開漢子手掌,滿臉的不高興,“俺說多少次了,叫俺張勝利,不許叫狗剩了!”
漢子哈哈大笑起來,“好,好張勝利同志,屋裡坐唄,曬黑了,將來找不到媳婦!”
漢子說著向張學兵頷首,做了請進手勢。
仨人走進院子,張學兵向四周一看,好傢伙,好大的院子。
不曉得這院子以前是做什麼的,只見面前一馬平川的雜草地,只是在院子中間有三五間紅磚平房,看來是主人的臥室和狗窩。
站在大門口向後面看,幾乎看不到後院牆,這面積得有個百十畝地。
狗剩介紹道,“小舅,這是俺們村的小兵哥,俺給你說過!”
漢子哦了一聲,伸出青筋虯結的大手和張學兵握了一下。
“原來是你,我這耳朵裡面都磨起繭子來了,狗剩這小子來了就說你的事,我聽說你帶著他們發大財了,還把村長給送進了局子,厲害,年輕有為!”
兩世為人,張學兵愣是沒聽出來這位的兩句話,是褒是貶,既然上門相求,他就陪著乾笑了兩聲,沒有搭腔。
踩著腳下碎石小路,仨人走進一間狹小、逼仄的平房。
衝門擺著一張原木方桌,兩把椅子和幾個板凳,幾乎囊括了所有傢俱。
屋裡非常簡陋,卻顯得很利索,透著一股子軍營味道。
漢子請他們隨意坐下,轉身去倒水。
狗剩把張學兵在集上買的幾樣水果放在桌上,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小舅。
狗剩小舅名叫趙漢雲,早年曾經上過南疆戰場,是偵察連專門負責馴養軍犬的軍士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