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技術含量最高的扒手叫搓皮,他們不借助任何工具,只用兩根靈活的手指,就能從失主身上偷到東西。
但是搓皮門檻很高,他們都有傳承,從小苦練用手指頭在滾開的水裡夾出肥皂頭,只有達到這個速度才算是入門級別,所以練搓皮的人手指頭跟常人區別很大。
猥瑣男是一個搓皮的,至於他的同夥,卻沒有顯露痕跡,但是絕對就在乘客之中。
王小敏氣的臉頰通紅,“剛才就你在我旁邊,還,還動手動腳,不是你是誰?”
“哎,你說人家拿了你錢包,空口無憑,要不你去搜搜他身上有沒有你的錢包!”一箇中年男子忽而說道。
猥瑣男嘴角噙著笑意,張開雙臂,“來,你搜,要是搜不到,可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他得手後肯定已經將贓物轉給了同夥,所以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。
王小敏頓時窘住了,讓她一個大姑娘,怎麼去搜男子的身體,一時間噎的她無言以對,委屈、氣憤、羞惱交織在一起變成淚水滾落。
可滿車廂的人,彷彿看不到似的,根本沒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,就連售票員都視而不見。
電車忽而慢了下來,停在一個電線杆旁,到站了。
隨著售票員大聲報站,車門緩緩開啟。
猥瑣男滿臉春風得意,戲謔道,“你到底搜不搜,我可到站下車咯!”
王小敏用她纖細的身形擋住車門,倔強的說道,“錢包我不要了,把裡面的那個本子還給我!”
“什麼本子錢包的,老子沒見過,更沒拿過,給老子滾開,別以為你是女的,老子就不敢動手!”猥瑣男忽然兇相畢露,朝著王小敏揚起了巴掌。
王小敏嚇得下意識一閉眼,卻依然沒有挪動腳步。
清脆的耳光聲沒有響起,猥瑣男卻爆發出一聲慘叫。
王小敏睜開眼,正看到一個年輕男子,反抓住了猥瑣男的胳膊,將他那張臉抵在了車窗玻璃上。
“是你......”王小敏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張學兵,頓時喜出望外。
“你踏馬的放手,老子弄死你!”猥瑣男一陣劇烈掙扎,卻怎麼也掙不脫那雙鐵鉗似的手掌。
張學兵從小幹農活,十幾年下來早就練出一身鐵打鋼塑般的肌肉,普通人根本無法抗衡他的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