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總體來說,就算被鳩佔鵲巢,十分神奇的是,靖安司的運作仍就沒什麼大礙。
不得不承認,這真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。
何言笑唏噓一嘆,陡地在染紅纓奇怪的目光中,一步走到桌案前撣去了玉匣上的灰燼,然後沒抱什麼希望嘗試著開啟鎖釦。
“別試了,不可能開啟的。”
“咔——”
“啊?”
“這不就開了?”
自然而然地,鎖釦被何言笑輕鬆開啟。下一刻,玉匣就自動彈開上翻,露出了裡面幾樣東西。染紅纓登時大吃一驚,捂住了自己微微張開的紅唇。
首先,就是一把匕首短小的木劍,上面刻著“靖安”兩字,一瞧就是代表身份的信物。除此以外,還有幾枚玉扳指。
跟在何言笑身後安靜如雞的小鹿,這個時候突然“哐當”跳到了桌子上,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先銜住了其中一枚。
何言笑跟染紅纓正想喝阻,卻見它四蹄一曲就伏在了案上,自己把一隻前蹄咬出了血。
緊隨其後,那枚玉環沾到一點血絲,就像有靈一般擴大了一圈,從伸出桌案的蹄子上穿過,尺寸剛巧合適地縮小套在了這頭小傢伙的小腿上。
“真熟練啊……”
“我來給它包紮一下。”
何言笑這邊還在感慨。另外一邊,匆忙掏出一塊潔白手卷,染紅纓就很積極主動想給它止血。
但這頭小傢伙冰雪聰明,明顯對染紅纓不太買賬,“蹭”地就跳到何言笑身後,自己舔了兩下傷口,就已完全癒合,還“咿呦”朝染紅纓表達了拒絕,用腦袋蹭了蹭何言笑小腿肚討好。
這種差別對待,就蠻讓染紅纓受傷的。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……
何言笑當即輕咳一聲,化解了染紅纓的尷尬:“這枚玉環是什麼?”
讓染紅纓這麼一個颯爽的姑娘,因為一頭鹿露出一點點強忍的委屈,倒也極為罕見:“大概就是儲物戒……同時還是靖安司正式成員身份的證明。”
“哦~,編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