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頭鎖了起來,莊龍塭不知盤算著什麼,問道:“如果無事,我是否可以同行?”
“這,可以。”
從何延忠口中得知,莊龍塭乃是廣林郡靖安司的人,某種意義,跟何言笑算是同一陣線。
否則的話,莊龍塭剛剛那試探一掌,就算不存惡意,都不可能令靖安司門口的獬豸石像,沒有任何反應。
不過,何言笑現在除了信任染紅纓,大體也就相信一頭可愛的小鹿,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。
只是莊龍塭人都來了,何言笑倒是懶得再回頭,遂自呈行程說道:“我現在出去,是縣城南邊有一戶人家,說是撞了邪祟,因此特意去看看。”
“到了合氣之境,內氣外氣交感,雖可傷到邪祟,終不如種玄之上的高手穩妥。”
莊龍塭貌似好心地提醒道:“這樣你我更該同行。”
“好。”
知道莊龍塭不可能純粹是為了拉攏感情而來,何言笑一人在前走著,口中問道:“據何延忠說,當初我去長生聖壇臥底,是二爺的意思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雖然有可能陷自身於不利,莊龍塭卻鎮定道:“我知道你對我有所懷疑。但你應該清楚,一個月前,才是長生聖壇變質的關鍵。”
“唔……”
莊龍塭這一點確實提醒了何言笑。
如果莊龍塭有意搞何家,就不必兩三年前讓何言笑就去這個縣城外的邪教廝混。
何言笑靈機一動道:“最初的長生聖壇,跟‘至德天地,無方清淨’無關?或者說,他們沒有計劃發動邪祀?”
“你也知道這句念詞?!”
一瞥莊龍塭眸中精光,何言笑靜靜點頭說:“不久前何延忠告訴我的。據說是文心館的嚴館主,就何家的慘案給出的一點線索。”
“果然,嚴酸儒他學識廣博,不可能不知道這回事。不過,長生聖壇的許蔚然成名已久,他會加入長生聖壇應非偶然。”
莊龍塭雖露出一絲不痛快的神色,卻似早料定嚴經誥對此事有所耳聞,於是不再隱瞞自身來意,說:“胥國時局近幾年來,一向不怎樣安定。而在四年前,就時不時有些小教派,暗行鬼祟之事。長生聖壇,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許多,是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