錫澤鬆開手,象徵性的搓搓食指和拇指,好像男子的手腕很髒。
他淡淡開口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誰,我只知道我是誰。你這種自以為是,愛惹事生非的痞子我見多了,今天,我就教教你什麼叫收斂!”
被侮辱的男子臉色煞白,對身邊的兩個保鏢說:“還傻杵著幹嘛?我花錢僱你們是吃來白飯的嗎?還不快給我收拾他!”
兩個保鏢聽到他的話,衝著錫澤和承堯走過來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承堯雙手交握在胸前,手指關節咯咯作響,微微側頭對身邊的聶小蝶說:“美女退後一點,不要嚇到哦!記住我是保護你的花神。”
“梁少這麼不給我成葳面子啊,怎麼好端端的欺負起我夜上濃妝的客人來了?”雙方還不等動手,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磁性的男聲。
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帶著優雅的笑容從遠處款步走來,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服男子。
梁少忍著疼痛,不悅的說:“哼,成先生看不出我的手已經被他折斷了嗎?一上來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人?”
“哦?恕在下眼拙,我以為在A市沒人敢挑釁你梁少呢!”
“別告訴我,這個王八蛋是你的人。”梁少氣的瞪圓了眼睛,指了指錫澤。
成葳看見梁少所指之人是錫澤,眯眼笑了起來,不緊不慢的說:“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。你不是一直說想見見Death本人,怎麼今天見到了卻打起來了。那句話怎麼說?不打不相識是吧?”
錫澤有些驚訝,這個男人不過和自己有過兩面之緣,竟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,而自己卻對他的背景卻毫無所知。
梁少的面色漸漸難看起來,他今天真是夠倒黴的。都說一山不容二虎,本來想找機會見見傳說中的死神,給他個下馬威,沒找到今天卻在他面前丟了這麼大個面子。
成葳上前一步笑著對錫澤說:“Death,你真是會給我找麻煩,在我們夜上濃妝傷了楚家公子,可讓我怎麼和楚市長交代呢?”
成葳這句話說得戲謔,完全聽不出一絲責怪的意思。
楚市長,原來這個人是楚天樾的長子楚梁。
楚天樾老來得子,對這個楚梁是寵愛有加。順境出逆子,這個楚梁二十出頭,不學無術,整天在酒吧夜場廝混,礙於是市長的兒子,無人敢得罪,漸漸地便越發猖狂起來,真是給楚天樾丟盡了臉。
“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楚公子。”楊錫澤一步一步走到楚梁身前,以壓迫的氣勢逼得楚梁退後一步:“我剛回國,還來不及拜訪令堂,失禮了。”
楊錫澤雖然這麼嘴上說著,但是高傲的神情裡卻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。
“你好,我是楊錫澤。”錫澤伸出右手,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收回插在口袋裡:“看我這記性,楚公子的手斷了怎麼和我握手啊,還不送你們家少爺去醫院,等著被截肢嗎?”
楚梁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:“楊錫澤,你好樣的,我們走著瞧!”
錫澤一笑:“多謝誇獎。”
“你最好不會後悔。”楚梁臉上滲出冷汗,對身邊的人喊:“我們走!”
楚梁走後,小蝶輕輕走到錫澤身邊說:“你是傳說中的Death嗎?剛才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“不用。”錫澤冷淡地說。
沒想到錫澤救了自己卻是這一副冷漠的態度,小蝶繼續說:“我叫聶小蝶,您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,儘管開口,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”
“沒有。”依舊是簡單的兩個字。
“小蝶,你去忙吧。”成葳淡淡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