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他人小,氣焰倒是囂張的很。
趙嫤笑了笑:“九弟聽過‘為虎作倀’嗎?”
“為虎作倀誰沒聽過?”趙秉和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她:“這會兒,誰要是向著你,便是為虎作倀。”
“我聽人說,九弟去南城書院的路上,便有不少倀鬼。”趙嫤稍稍坐直了身子,杏眸中含了幾許戲謔之意:“它們男女老少都有,就夾雜在人群中,趁你不留神,便將你哄了去喂老虎。
或許你學堂的同窗們當中,就要倀鬼,它們看著與尋常人無異哦,你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切,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?”趙秉和壓根兒不信:“我會信你的鬼話?”
“不信你問母親。”趙嫤朝著蔣晴柔抬了抬下巴。
“取家法來。”
蔣晴柔咬牙吩咐。
趙秉和聽不懂趙嫤話裡的意思,她聽得懂。
趙嫤這是赤裸裸的威脅。
“不必了。”趙老太太開口道:“大姐兒,小九不懂事,冒犯了你。
你是做長姐的,畢竟比他年長那麼多,這點小事,也不值當用家法。
小九,給你長姐賠個不是。”
“祖母說得是。”趙嫤倒也不曾辯駁,笑看著趙秉和。
她不急這一時。
趙秉和哪裡服氣?
在這個家裡,他就從沒低過頭,他不僅不賠罪,還梗著脖子對著趙嫤:“她算個什麼東西?我才不給她賠罪。”
“和兒,你不賠罪,我真讓人請家法了!”蔣晴柔冷下臉開口。
她心裡過了那一陣的勁兒,又捨不得打他了,想著賠個罪也是叫他低頭了,一樣起到教導的效用。
趙秉和雖然蠻橫,但他不像趙如秀擰脾氣,他很會看人臉色。
他見蔣晴柔臉色不對,知道不能硬來,遂不情不願地對著趙嫤說了三個字:“對不住!”
趙嫤只是笑了笑,不曾言語。
“娘。”趙文俊身著官服,步履匆匆的進來了。
“你回來了,來吃口茶。”趙老太太瞧見兒子,臉上見了笑:“怎麼不換身衣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