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津言眉心微動,繼而挑了下眉,隨意地將手從對方身上某處揮過:“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“別……”被觸碰到的段竟揚身體一顫,立馬往後退,不由得有些慌張,“我……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接著慌忙離開。
坐在床上的姚津言一直看著段竟揚離開,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,他依然望著門口,眼神有些迷茫。
半分鐘後,他撥出一口氣,準備起床。
今天有通告,他沒有太多少時間可以浪費,好在坐起來後就感覺身體沒那麼沉重了,只是有些酸軟,他便趁著這股勁兒下床。然而,動起來才發現,腰痠,屁股痛,腿軟,而且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複的。
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,心裡五味雜陳。
他忽然很想哭,難受感侵襲了他,隨即萬分希望此刻段竟揚在他身邊,對方的陪伴能讓他安心,可是,他又覺得太過奢侈,很怕會失去,覺得自己不配。
不能再胡思亂想,他趕緊去洗漱,讓自己忙起來。
段竟揚從姚津言的房間出來時小心翼翼。雖然蒲月沒在宿舍,但左右在,同在一層樓,怎麼都得小心點,畢竟大清早的,不好找藉口。
無奈的是,怕什麼來什麼。段竟揚剛走過左右的房間門口,朝著自己的房間去,左右房間的房門就開啟了,然後左右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段竟揚聽到開門聲的剎那間便轉了身,邁出步子裝作去找左右的樣子:“好巧,我正說去你房間找你呢!你怎麼這麼早就出門啦?”
“啊?”左右先疑惑,然後一臉欣喜,“我去樓下拿點東西。竟揚哥你找我幹什麼呀?”
段竟揚一臉僵硬的笑容:“就……蒲月沒在,挺冷清的,想找你隨便說說話。”
“禮垚哥也沒在,確實冷清。誒!津言哥好像也在宿舍,要不要找他一起?人多熱鬧。”左右說著準備轉身往姚津言的房間去。
“不用了,我只想和你說話!”段竟揚一把抓住左右,嘴上隨便說了點話。
“啊?”段竟揚的話和行為讓左右面露難色,“津言哥他……他很好的。你們不是已經……大家都……挺好的呀?你們兩人都說過你們的關系變好了啊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突然有點頭暈,我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。真沒別的意思,你別亂理解,就是突然頭暈,不舒服,我先回去了啊!”段竟揚說完便轉身往回走,他怕再多說幾句會越來越亂,索性開溜。
回到房間,段竟揚慶幸自己直接回房了。因為他從鏡子中看到自己不僅頭發亂糟糟的,身上的衣服更是皺得跟鹹菜似的,拉扯下衣服,甚至能看到身上留著些痕跡。這副模樣,實在奇怪,再跟左右待下去,對方很容易察覺出異樣,到時候又得找藉口。謊話還需謊話圓,一個又一個,那可不行,他不喜歡撒謊,寧願沉默。
不能再多想,要盡快收回思緒,他今天也有通告,工作要緊!
去洗漱!讓自己清醒!讓自己冷靜!
然而,走進衛生間,昨晚旖旎的記憶瞬間在他腦海中閃現。畫面、聲音、觸感,甚至氣味,勢不可擋。
又想到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,雖然只有隱隱約約三、四處,但他再清楚不過痕跡是怎麼來的,有被抓的,有被咬的,都是……早些時候臨走前還再次被撩撥……
“啪——”段竟揚雙手拍臉,他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