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陰氣太重了。”
“血債也重。”
“盟主,符紙根本就壓製不住啊!”
部員著急的甩出煉製出的鎖鏈,將程鳶捆住,鎖鏈之上的符文快速的爬滿程鳶全身。
可拿著鎖鏈的部員全都感受到強烈的不適感,他們都清楚的察覺到,這些鎖鏈根本就困不住程鳶。
“不用壓製,她沒有完全厲鬼化。”楚洛用力的抓著程鳶的手腕。
在她出手抓著程鳶的一瞬,程鳶就垂下了眼眸,一副被她壓製的模樣,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,掌心下的胳膊微微顫抖。
不是害怕的顫抖。
“楚洛,殺了她!她已經厲鬼化了,你身為玄門盟主,怎麼能放任邪魔?”被吊在樹上的索楓猙獰著半張臉,惡狠狠的道。
“她殺了那麼多索家的人,已經背負了血債了。”
“這種邪魔,就是應該除掉。”
一半隱沒在索楓身上的古神,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,“所言甚是,此子心術已亂,再不可挽回,唯有殺之,才可以絕後患。”
索楓咬著牙,“楚洛,你聽到了嗎?就連神都說要殺了她,你還不動手嗎?”
“聽聞索家主殺了索菱和徐晉的每一世後人,是真的嗎?”楚洛突然開口,她手還是用力的握著程鳶的手腕,“屠殺自己的子嗣,豈不是更是大罪。”
她又看向了那縹緲的古神,“此事您可知道?”
“您若是知道,為何要維護一個屠滅自己子嗣的惡人?”
“您若是不知道,身為索家師尊,又是古神,為何會不知索家家主所做之惡事?”
古神:“……”
索楓:“上古神祇豈是你一個沒有師承的修士,能夠質問的?古神自有古神的考量!”
楚洛:“是何考量,需要古神保下一個犯下累累重罪的惡修?”
索楓:“古神不需要向你解釋。”
楚洛輕笑一聲,“神不需要向凡人解釋,卻需要凡人來殺邪魔。甚至還被邪魔逼的藏進了惡修的體內。”
她打量了一下索楓,又將視線輕飄飄挪到了古神的身上,“您這個古神……倒是做的頗為有力。”
這話太過不敬了。
別說在場的修士了,就連宿向陽這幾個普通部員也都神色變了變。
楚洛扯著程鳶的胳膊,“古神既然說不出來,那我也就沒必要聽您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