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傅軍甚至都沒有下去將他扶起來。
“少爺……何必呢……”範姨雙眼泛紅。
範姨並沒有回去,二老不管他了,她卻是不忍心。
範姨在陸家呆了很久,對陸景天也好,對尚尚夏夏也罷,都是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。
眼下怎麼都狠不下心將他一個人丟在客廳裡。
範姨去把茶幾等稍稍擺好,把他身邊的雜物都給推開,然後就要去扶他起來。
“不用了範姨,”陸景天搖頭,用臂力讓自己坐起來,背靠沙發,“我想喝酒。”
他的視線落在那資料夾上,心裡悶悶地,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似的,無法透氣。
最初的自己,大概也想不到他真的會如同那些可笑的男主角一樣,為了自己女人的幸福,而甘願放手吧?
他堅持認為自己和葉理歌不一樣,自己比他厲害,不是麼?
葉理歌放手,是因為他從來不曾得到過;而他要放的,是自己最珍視的枕邊人。
陸景天,你真是可笑。
到現在還在這上麵糾結輸贏,有意義嗎?
“……”範姨沉默了會兒,勸道,“傷身啊少爺,喝不得酒。”
“不喝酒,傷的就不是身,是心啊……”
範姨看著心疼,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爺,如今已經頹廢到這地步,連少奶奶都趕走了。
範姨終究看不得陸景天這傷心的模樣,由著他耍了回性子,去拿了幾瓶酒擱在他身邊。
“少爺,少喝點。”
離開前,還是叮囑了一句,至於他聽不聽得進去,看明天起來有多少空瓶子就知道了。
範姨上樓了,尚尚扶著扶手一步步走下來,坐在最下麵的臺階上,失意地說:“有個人啊,真可憐……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