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擁抱像是醒不來也推不開的夢魘。
“你要記住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葉蘭綃聽見他這麼說。
接著便是不同場景的切換。
葉蘭綃看見一個面目輪廓很美麗的女人,胸前別著熟悉的旋覆花胸針,正跟人爭吵著。她覺得那女人是她很熟悉的人,正要上前將她看清楚些,那女人卻突然抬了一下頭,與她對視了一眼,彷彿被驚嚇到,夢境破碎了。
葉蘭綃從空中墜落,剛好又落在那個男人懷裡。
她預感到男人又要抱她,她從男人懷抱中掙脫,扭身便跑,嘴裡一直叫著“不要!不要!不要……”
男人伸手想抓住她,但只扯掉了她胸前夕園的工作牌。
“記住,一定要再來看我,否則會有很嚴重的後果。”他說。
葉蘭綃終於掙脫了夢境。
她疲憊地起身,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工作牌真的不見了,衣服上也有被拉扯後的痕跡。
她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她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,又走出房門在院子裡找了半天,仍舊沒有收獲。
一向是唯物主義者的葉蘭綃首次陷入了懷疑論當中:“我的工作牌,真的落在了夢中?”
==
三個月沒法正常躺下的邵知慈終於出院了,說來也怪,自打她進了夕園,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當中度過的。
邵知慈出院後自然又是大擺宴席,指望再大收一筆禮金,不過這次門前卻冷落了很多,誰都知道,現在邵峋面前當紅的人是葉蘭綃葉姑娘。
邵知慈給葉蘭綃下了請帖,葉蘭綃把請帖放在一邊,準備置之不理。誰知邵知慈卻登門拜訪。
“蘭蘭,我們這麼多人就等著你了。”邵知慈滿臉笑意地說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葉蘭綃只得隨邵知慈前往。
席間,邵知慈說自己身上的肩帶開了,要葉蘭綃隨她去房間幫她系一下,葉蘭綃系完肩帶後,邵知慈卻不讓她出門,迅速往她口袋裡塞了一條項鏈。
“現在我手上掌握著你偷東西的證據,你敢出門,我就會大喊你偷了內宅的項鏈出去賣錢。”邵知慈威脅到。
葉蘭綃淡淡笑了,彷彿絲毫不把邵知慈的伎倆放在眼裡:“那你想怎樣?”
“你跟邵峋說,你不想待在內宅了,換我進去。”邵知慈喜歡在內宅工作時,被眾人捧著的感覺,她再也不想過那種默默無聞的生活,當一個卑微的女工。她似乎忘記她一開始只是不想當一個女囚犯而已。
“主家有主家的意思,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。”葉蘭綃真誠地說。
“我不管!你必須辦到!”邵知慈眼神裡露出瘋狂的神色。
葉蘭綃定定看了她一眼,終於鬆口了,語氣裡有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慈悲感。
“好,我會試一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