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青錯愕地看著他:“她都快和別人成家了,你從中插一槓子,不是更影響你升遷了嗎?”
“誰說我是從中插一槓子?邵峋才是第三者。”梁峪寧氣憤地說。
梁青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確認沒人。
“這話你私下也要少說,a市的情況你是知道的,胳膊擰不過大腿去。眼光別那麼狹窄,別在一棵樹上吊死,女人嘛,都差不多。”
梁峪寧因為主導工作出色,成為a市金融圈炙手可熱的人物。
每天都有無數媒體記者蹲點,想採訪他,但梁峪寧似乎不喜出風頭,在媒體面前很沉默。
直到今輔中學的一位同學找他,那位同學如今是總臺主持人,叫徐怡,曾是葉蘭綃的同桌。
“峪寧在高中時可是風雲人物,我記得我們那一屆每一年的開學演講和考試動員大會演講都是你,如今怎麼不熱衷於表達了呢?”徐怡把心中埋藏已久的話問了出來。
梁峪寧說:“是受到一個同學的影響,那位同學胸有驚雷而落筆如雲煙,但從不熱衷於在人群中表達。”
徐怡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人的臉,她曖昧地笑了起來,“看來這位同學很有人格魅力。”
徐怡又問:“大家都很關心梁總喜歡什麼樣的姑娘,可以列出一些她的特質嗎?”
梁峪寧說:“你這個問題問得不精確,單單說‘喜歡’的話,我可能會說善良聰明勤勞努力的,我不僅喜歡這樣的姑娘,我也喜歡這樣的小夥子,喜歡這樣的年輕人或者老年人。”
“對對對,這麼問的確不夠精確,更精確的是你會對什麼樣的姑娘動心,動色心。”徐怡笑著說。
梁峪寧也笑了:“動心的理由是說不出來的,越靠近‘心’的東西越複雜,越接近生命和混沌。”
徐怡舉起雙手作投降狀,“服了服了,採訪梁峪寧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那我問得再精確一點好了,最近一次動心是在哪裡,什麼時候?”
“在一個美術館,上個月。”梁峪寧言簡意賅地回答。
“哇!梁總有情況!那上上次動心呢?”徐怡追問。
“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妥帖,但我還是想誠實地說,在一個葬禮上,也是上個月。”梁峪寧抱歉地回答。
“上次和上上次動心的是不是同一個人?”徐怡問。
“是同一個人。”梁峪寧說。
“天哪,我記得高中的時候,大家都瘋傳梁總最多情,如今為何只對一個人動心?”徐怡說。
“我不是一直對這個人動心,但我會反複對這個人動心,一次次累積不就變成一直了嗎?多情彙聚起來不就變成鐘情了嗎?我從不標榜我是什麼純情的好貨色,曾經也總是心猿意馬,但她總能一次次打敗別的姑娘打動我,我也很苦惱。”梁峪寧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