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蘭綃頭一次看見這樣自虐的場面,只感覺寒氣從腳底冒出來。
正當眾人都面露不忍時,光頭火速把釘子拔出,在冒血的窟窿眼裡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,血立時就止住了。
光頭的同伴指了指光頭的傷口,抱拳說:“各位,我家的止血藥立竿見影,童叟無欺!”
原來是個賣藥的。
這藥賣得也忒慘、忒苦心孤詣了。
眾人紛紛慷慨解囊。
葉蘭綃在一本很老的書上看過這樣的賣藥方式,但還是被直觀的沖擊感給震撼到了。
她差助理將光頭剩下的藥粉都包圓了,還額外多給了他一些錢。
光頭第一次見到這麼大方的金主,趕緊來謝恩,葉蘭綃擺擺手說不用了,轉身就走。
光頭說:“您買了這麼多東西,我還有絕活沒給您表演。”
葉蘭綃回頭看時,只見光頭朝自己兜頭撲來。
她眼前一黑,便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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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蘭綃在一個搖搖晃晃的船艙裡醒來,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睡到骨頭都酥了。
一睜眼,面前是梁峪寧鬍子拉碴的臉。
葉蘭綃眨了眨眼睛,似乎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情況。
梁峪寧慘笑了下,“邵峋已經把我家逼得無路可走了。”
葉蘭綃氣不打一處來:“所以你綁我來,是為了逼邵峋妥協嗎?”
梁峪寧說:“我怎麼捨得綁你?我找你來只是想跟你說說話,我們好久沒好好說話了。”
葉蘭綃想不明白,梁峪寧有什麼話,非要用這種方式跟她說。
“別這樣看著我,你不知道這一年我花費了多少心思想跟你說話,都被邵峋的人給攔截了。”梁峪寧無奈地說。
兩人說話的間隙,光頭已經把飯菜送了上來。
葉蘭綃確實餓了,趿著鞋便要走向餐桌,梁峪寧蹲下來,將鞋一絲不茍地套在她腳上。
“船艙裡搖晃,趿著鞋危險。”他解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