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於是手挽手去了食堂。
吃飯時,王瓚告訴葉蘭綃,彭夏今天上午在家割腕了,血流了一浴缸,送到醫院搶救,現在還生死未蔔。
怪不得今天沒見到梁峪寧和張思澤。
“這事目前除了彭夏的家人,只有少數人知道。”王瓚提醒葉蘭綃。葉蘭綃不懷疑王瓚的能量。
葉蘭綃心情複雜,她沒想到彭夏真的會走到這一步。
不過仔細一想也是,對彭夏這種傳統、溫馴的乖乖女來說,名譽是放在首位的。在她錦衣玉食的18歲青春裡,最大的挫折除了愛而不得,便是昨晚的名聲受損。
班主任雖然叮囑大家不要傳播,但怎麼能堵得住悠悠眾口。而且沒人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,因為張思澤的話太言之鑿鑿了,連時間地點都如此精確。
“彭夏是無辜的,她沒有做錯什麼,”葉蘭綃說。
“她怎麼能是無辜的呢?對梁峪寧抱有不切實際的非分之想就不無辜,梁峪寧是她能肖想的嗎?對張思澤的鬼話盲聽盲信也不無辜。而且,你這個受害者居然說她無辜,你忘了你衣服都被染上經血了?”
葉蘭綃發現王瓚的訊息不是一般的靈敏。
“她喜歡梁峪寧,願意飛蛾撲火,她少女的感情是無辜的;她被張思澤矇蔽,因為她未經世事,缺乏歷練,不教而誅是否太過殘忍;至於我衣服上的血跡,我一直覺得是她被人利用了,何況她昨天出面維護我,我覺得已經兩相抵消了。綜合來看,她是無辜的。”
王瓚發現兩人的思維方式完全不一樣,葉蘭綃也發現了。
兩個人各自吃著飯,一時也無話。
吃完飯,兩人準備離開,餐廳工作人員匆匆送來一盞燕窩,葉蘭綃詫異:“我沒點這道菜啊。”
“這是為您特意準備的。”
葉蘭綃知道是梁峪寧的手筆,“可我真的吃不下了。”有些人說“我吃飽了”沒準還能吃下一大堆東西,但有些人說“我吃飽了”就不會再動一下筷子,葉蘭綃是後一種人。
工作人員攔住她,葉蘭綃沒辦法,從旁邊泥鰍一樣鑽出去,又有一個工作人員上來堵她,三人圍著桌子你追我趕好一會兒。
最後,葉蘭綃氣喘籲籲地妥協了,只好拿出一往無前的架勢,端起燕窩一飲而盡。
王瓚在一旁神色莫測地笑了,梁峪寧幾時這樣對待過別人?
王瓚去教室拿卷子給葉蘭綃,這是葉蘭綃第一次站在2班門口,2班也像其他理科班一樣,男多女少。
葉蘭綃的出現引起了2班的轟動,男生們先是一陣嗷嗷狂叫,調侃道“校花啊,”但看著她的黃金紐扣校服又不敢說了,搞不好是像王瓚一樣不好惹的存在。
王瓚拿來了卷子,葉蘭綃看著她作文流暢的表達,被驚豔到了。
“英語和s國語同樣是我的母語,我學起來沒多大挑戰。”王瓚謙虛地說。
王瓚拿出一張紙條,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書名和電影名:“這是今輔除母語者外英語最好的學生的學習書單,母語者給的建議於你應該是不適用的,你應該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。”
“他把這四本書的課文都背誦了一遍,”王瓚指著紙條上的前四本書。她又指了指另一處,“這些是他認為好的聽力材料。”
“學校每週末都會有英語交流會,你能在那裡學到地道的美音和英音,以及咖哩味孜然味之類各種口音的英語。”王瓚打趣到。
葉蘭綃誠懇地謝過了王瓚,邊走路邊點開購物app,瘋狂下單學習資料,周身湧起無限鬥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