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當晚,兩個人坐在樹上看了一晚上星星。
第二天,兩人完好無缺下山,村民們見怪不怪,非常淡定地和他們打招呼,完全沒提昨天的尷尬。
來家裡做客的嬸子拉著顧南問了兩句,但也沒多說。
純一跟沒事人似的開荒種菜,研究土壤肥力,眼見著從得道高僧變成了莊稼漢。
顧南則忙著跟人換雞蛋孵小雞,十月份正是好孵小雞的時候,等孵出來了,明年春天就能下蛋,到時候蛋給純一吃,肉給自己吃,美滋滋。
純一沒再提起那個稀裡糊塗的洞房花燭夜,顧南以為它揭過去了。
系統:【宿主,你不會以為真能過去吧?】
顧南:“……誰讓你出來的?”
系統怕又被顧南罵一頓,碎碎念:【我只是提醒你一下,不然到時候又怪我。】
唸完,火速下線。
顧南喊都沒喊住,把系統裡裡外外罵了一遍。
當晚,兩個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純聊天。
顧南本以為又是閉著眼睛硬熬一晚,沒想到下半夜竟然迷迷糊糊睡過去了。
顧南戀戀不捨地從被窩裡鑽出來,揉著惺忪睡眼,起床給保溫箱裡的雞蛋翻身。
翻完,重新躺到床上攤成大字打盹。
自恢複味覺起,她的五感越來越接近常人。
不用供奉就能品嘗食物,不用鬼力就能拿起東西,磕了碰了會疼,甚至還重新擁有了睡眠。
就是狀態不太穩定,感知也和常人有差別。不像鬼,也不全像人,不上不下稍微有點尷尬。
不過顧南已經滿意了,總比全鬼狀態像人。
當來當去,還是人最舒服。
純一一大早就上山了,顧南躺了一會,起床給京都寫信。
這一個多月以來,她隔三差五就給京都寫信,然後深更半夜拿著信飄到最近的驛站託人帶回去。
只是路途太遙遠,她們應該還沒有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