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發出一聲輕輕的,似愉悅的輕哼,脖頸下意識向後仰,有如天鵝仰頸,露出最易碎最美麗的脆弱。
同時反手摸著他的頭,十指插進濃密的黑發裡,微微收緊的力道彷彿在拒絕他,又彷彿在嘉獎督促他。
兇蠻的吻上移,在下巴留下一串牙印,然後捉住雙唇,開始享受這頓草莓味的饕餮盛宴。
他把顧南死死摁在沙發裡,鎖在角落裡,讓她跑不動,掙不開,只能被迫獻上珍貴的寶物,割地求和。
“阿南。”
糾纏不休的雙唇終於分離,滾燙的呼吸再次回到珍愛的耳側,開始痴纏著雪白豐潤的耳垂。
顧南微微張開眼,天花板好像在轉,腦子也霧濛濛的。
親的太久,缺氧了。
略有些急躁的吻放棄耳垂繼續往下,雙手也開始解她的衣服,很顯然齊厭想繼續,就在沙發上。
顧南推了下他的腦袋,“我餓了。”
齊厭動作不停,似乎絲毫不為所動,只把一隻手覆在她鼓鼓脹脹的胃部,輕輕打轉揉了揉。
似乎在說:騙人,肚子裡全是貨。
他的手很修長,一掌就快掐住了她的腰。
顧南悄悄深吸一口氣把凸起的肚子收回去,“真餓了。”
齊厭抬頭,眼尾泛著薰染然的霞色,清澈的雙眸變得黝黑,暗沉沉的彷彿壓抑著一頭猛獸。
自從老太太點破她比他小兩個月後齊厭就變的有些怪怪的,好像突然褪去幼小的偽裝,釋放出了攻擊性。
尤其是剛剛親吻,又兇又狠,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。
顧南憋著氣,坦然面對無辜眨眼,“好餓,今天晚上吃海鮮火鍋好不好?”
接連拒絕,連菜名都報出來了,激情曖昧的氣氛頓時去了個七七八八。
齊厭舔了下唇,唇齒間全是沁甜的草莓味。
“還有草莓嗎?”他啞聲問。
顧南不明所以,“還有很多。”
齊厭坐起來,然後把軟綿綿的顧南也扶起來,拿走扶手上的玻璃碗,起身撈起柺杖去了廚房。
顧南探身瞧了一眼,他正從冰箱裡拿出處理好的海鮮,神色專注,動作利索,一如往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