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右下角放了一張打滿馬賽克的照片,黑黑紅紅,什麼也看不清,只能大致辨認出現場應該有許多血跡。
這是個大新聞,還是個有嚼頭的大新聞,客廳裡凝滯的空氣終於流動起來。
崔微微:“哎呦,大過年的,這麼嚇人吶。”
崔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淡定地說: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,估計是仇殺。”
崔雙雙:“說不準,那邊什麼人都有,可能只是一句話不合,想不通就把人給殺了。”
她以前跑過基層,丹陽區的環境不愧於它貧民窟的稱號,再好的人走進去都會染上陰霾。
崔策:“大機率是有預謀的仇殺,激情殺人一般不會斬首。”
斬首處理難度大,對心理要求也很高,一般人不會那麼冒險。
老太太一個勁盯著右下角的照片,臉色鐵青。
別人記不住,她還不清楚麼,xx街35號,正是齊厭和顧南住的地方。
她簡直不敢想象,要是沒把齊厭認回來,要是沒有顧南,齊厭半夜去撿瓶子,說不定死的就是他。
老太太後怕不止,又怒火中燒。
都怪該死的齊家人!
恰好齊厭端著切好的獼猴桃出來,她冷聲說:“昨天裴星把他親生父母接去裴家過年了。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下意識消聲了,齊刷刷看向老太太和齊厭。
就連薛鳴謙和剛到的薛清儀等人都抬起了頭。
這麼離譜的嗎?
額,等等,這是他們可以聽的嗎?
薛鳴謙直接站起來向老太太告辭。
薛清儀等人連屁股都沒坐熱,都跟著哥哥站起來。
老太太神色稍緩,說了兩句客氣話,讓崔越將人送出去。
崔越送四人到門口,互相告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