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滿她一次又一次的含糊其辭,咬著她追問,“是不是我?姐姐,是不是我?”
顧南被咬疼了,連忙道:“是你,當然是你,除了你還有誰。”
小狗變大狗了,咬人可疼了,都怪她教的太好。
大概是一走就要半個月,他捨不得,又迫切想做些什麼,一整晚的狀態都十分亢奮,渾身滾燙,呼吸都比往常更加灼人。
顧南被他抱著,後背就像被一塊烙鐵貼住了,剛洗完澡身上又是一層汗,又熱又黏。
這晚鬧的太久,顧南第二天醒來,身旁的位置早已沒了人。
走出房間,陽臺上晾著洗好的衣服,廚房蒸鍋裡溫著蒸餃和奶黃包,冰箱裡炒好了大份的肉菜,用保鮮膜包著分了好幾碗,能讓她和林驚蟄吃兩天。
就和往常他去餐館上班一樣,他提前做好了家裡瑣碎的家務,好讓她和林驚蟄能輕松專注一整天。
區別是她今天起晚了,沒能送他。
林驚蟄聽到聲音走出房間,見顧南呆呆站在冰箱前,出聲道:“姐姐,早餐在蒸鍋裡。”
“好。”顧南關上冰箱,問:“你哥什麼時候走的,怎麼沒叫我?”
“哥哥六點就走了,他說太早了,讓我別叫你。”
林驚蟄隱晦地打量了她一眼,嘴唇明顯比前幾天紅腫了,鎖骨處也多了個淺淺的紅痕,並不明顯,但他不會傻乎乎的以為那是蚊子咬的。
這房子隔音不好,他晚上打遊戲睡的晚,總是能聽到主臥在深夜傳來動靜,尤其是昨晚,很晚都還有說話聲。
成年的同居男女,他知道那代表什麼。
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越是想靜心,聽的越是清晰。
說話聲,笑聲,喘息聲,不絕於耳。
顧南覺得有點可惜,相遇以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,多少有點不習慣。
林驚蟄看著坐在餐桌前一邊神遊一邊慢吞吞吃早餐的顧南,輕聲道:“姐姐,我想看書,能不能去你們房間拿一本書?”
顧南沒多想,一口應下,“就放在床頭,你想看什麼拿什麼。”
推開房門,睡了一晚的房間還沒有開窗通風,有點悶,但味道不算難聞,床上的被子亂糟糟的沒有疊,但奇跡般的,床單很平整,只有並不明顯壓痕。
他走到床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散文集,離開時往垃圾桶裡掃了一眼。
垃圾很少,只有幾團紙巾,並沒有包裝袋之類的東西。
頓了一下,他又去了趟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