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啃老本都不止,她還壓榨齊厭畫畫養她。
他雖然沒有徹底確認齊厭是他的孩子,但心裡已經認了七八分,是故知道顧南欺負齊厭後氣惱的不行。
顧南不知道裴鴻是這麼看她的,要是知道了,高低得甩他幾個大耳刮子。
她隱藏她的銀行交易流水只是不想解釋為什麼突然會程式設計,還可以不用電腦接入頭盔程式設計,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,不是讓裴鴻汙衊她低看她的。
裴鴻想和齊厭說說話,但顧南總是陰陽他,只差把“不喜歡”寫在臉上了。
她看不慣裴鴻,裴鴻也看不慣她,兩人一左一右一坐一站靠在齊厭身邊,像兩尊冷麵神。
不明真相的人見顧南臭臉,於是把她也拍成影片發了出去。
影片下一溜煙都是類似“臭著臉就把錢掙了”的言論,直接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。
裴鴻站在齊厭身邊看了半晌,最後去排隊畫了一幅畫。
然後他就注意到,齊厭看他的目光和看一個陌生人沒兩樣,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,更不知道他們的關系。
裴鴻看向端坐在齊厭身邊的顧南,她正支著下巴看齊厭畫畫,注意到他的視線後,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白眼。
付完錢,裴鴻拿著畫離開人群。
顧南藉口上廁所追出去,“裴先生,留步。”
裴鴻停下腳步,回頭。
顧南:“明人不說暗話,親子鑒定你們收到了,打算什麼時候給齊厭正名。”
裴鴻面無表情,淡漠的目光隱含不屑,“關你什麼事,你瞞著齊厭做那些事,打的什麼主意?”
顧南品了下這句話,裴鴻好像是把齊厭攬在保護圈裡了,實則不否認也不肯定,意圖模糊不清,還反向惡意揣測她,要是個老實的,這會兒已經開始自證了。
顧南可不是什麼軟柿子,做了好事還要受氣,沒這道理。
她冷笑一聲,“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,你是齊厭的什麼人,盡過一絲該盡責任嗎?”
裴鴻頓時臉黑的像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