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吻痕,牙印也是,她下嘴有輕重,根本不可能那麼明顯。
齊厭意味不明地“唔”了一聲,笑看著她,眸光軟軟的,顯然是想萌混過關。
顧南懶的糾結了,反正鍋已經扣完,已經蹭了一頭鍋灰。
齊厭見狀笑意愈深,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偏愛與包容裡保持清醒,他親眼目睹自己一點點墜入深淵,卻甘之如飴,甚至希望能更深一點,再深一點,深到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。
“阿南。”他忍不住說:“我們……”
顧南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,起身走到窗邊,拉開了窗簾,刺眼的雪色爭先恐後地湧進來。
她隨意一掃,卻在樓下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是裴星。
穿著喜慶的紅色羽絨服,提著禮品,站在院子裡躊躇不前的裴星。
他緊張而期待地看著緊閉的大門,原地小踱著步子,臉和手都凍紅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。
崔明珠和裴鴻一大早就離開了老宅,以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的狀況應該不會叫裴星過來,那就是他自己過來的。
他來做什麼?
給自己求情,還是替父母求情?
顧南冷笑。
她開啟通往陽臺的玻璃門,陽臺上全是雪,一腳踩下去嘎吱作響。
裴星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,抬頭朝樓上看來,見是她,明顯一愣。
或許在悲傷,原本屬於他的房間現在住著一個外人?
顧南走到陽臺邊,掃了掃扶手上的雪,團成一隻雪球,“你來做什麼?”
裴星有些慌張,怯生生的,小聲說:“我…我來看望外婆。”
他長的並不算多漂亮,五官組合起來卻是一張人畜無害的單純臉,白皙嬌嫩的肌膚哪怕被嚴寒風雪凍的通紅,依舊是一張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臉皮。
錢這東西,只要夠多,砸哪兒顯哪兒。
顧南拋了拋手裡的雪球,“這裡不歡迎你,走吧。”
齊厭給顧南披上一件外套,隨後垂眸厭惡地掃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央的裴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