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顧南緩慢而篤定地道,“我用生命起誓。”
齊厭顫的更厲害,卻不敢看她,“不,萬一有一天,你想反悔了……”
顧南輕笑,“不會的。”
齊厭看著她。
顧南迴望他,滿身傷痕的齊厭很難對一個人交付真心,她明白,也理解,所以才更心疼他。
“不會有反悔的那天,如果有那一天,那我隨你怎麼懲罰。”顧南道:“這樣你放心了吧。”
齊厭一眼看進她的眼裡,隨後彷彿被誠懇的真心灼傷了,匆匆別開眼,抓著她的手也不自然地痙攣了一下。
心髒突然跳的好像要撞出來,他口幹舌燥,卻努力平聲道:“怎麼懲罰都可以。”
顧南挑眉,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,“對,怎麼懲罰都可以,隨你高興。”
“好。”齊厭垂下眼,但顫抖的眼睫暴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。
顧南笑了一下。
小兔子想拿捏她的把柄翻身做主人呢。
可她怎麼會讓他抓住尾巴。
她是為他而來。
她的偏愛,她的籌謀,她的良苦用心,全都給了他。
齊厭怎麼會有懲罰她的機會。
不過看小兔子從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到底氣十足,藏起爪牙,也挺有意思。
不用曲意逢迎,不用費心討好,只要做自己,或許她能因此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齊厭。
“你的漫畫畫的怎麼樣了?”顧南轉移話題。
說到漫畫,齊厭的精神終于振作了一些,“今天上午畫了一些,待會買彩筆回去上色,掃描修改完就能投稿了。”
“好,我等你的好訊息。”顧南撿起他的鞋子,把柺杖遞給他,“回去之前先剪個頭發吧,事情一樣一樣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