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下的睫毛顫動幾下,小刷子一樣掃過掌心,癢癢的,酥酥的。
“教你一種新吻法。”顧南咬著他的唇輕聲道:“閉眼,認真學。”
林臘月一抖,好像突然被這句話戳中了,合上顫顫巍巍的眼皮,認真當起了一個好學的好學生。
今晚顧南只教一種吻,他一下子就學會了。
嗓音沙啞地問她,“老師,要考試嗎?”
此刻的氣氛相當微妙,顧南白玉般的臉頰上彷彿抹了層淡淡的胭脂,殊麗無比。
她當然知道這發展有些詭異,她發誓一開始也沒想玩這種遊戲,但學生太好學,還會舉一反三,心裡的惡趣味突然被勾起來,在腦子裡和理智打的昏天黑地不可開交。
她在林臘月的脖子上摸了兩下,鬼使神差地想,可惜了,早知道就讓他穿襯衫了。
最好還有一條領帶,鬆鬆垮垮綁在脖子上,或者是垂在手腕上。
“我去換衣服。”林臘月說。
顧南一驚,腰一軟就倒進了亂糟糟的被子裡,嫩綠色的空調被把裸露在外的肌膚襯得越發白皙,輕易就能勾起一些不可言說的慾念。
她竟然不知不覺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。
救命,真的不能再放縱了啊。
“要不算了吧。”
她看著已經下了床的林臘月,心尖都在顫抖。
他赤著腳站在衣櫃前,翻出從酒吧帶出來的那件襯衫扔到床上。
“我不會系領帶,姐姐會嗎?”
他拿著一條黑色的領帶,緞面的材質在指尖繃緊時會泛著幽幽的光澤,與小麥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他一下子脫掉睡衣t恤,隨手一扔,t恤在床尾掛了一下,然後掉到地上去了。
他微微探身,把領帶放到顧南手上。
顧南看著手裡的黑色領帶,彷彿看到一隻長著犄角的黑色小惡魔舉著三叉戟在跳舞,眼前一陣陣發黑,指尖都在顫抖。
要是她不會綁便罷,問題是她會綁……
她攥緊了手裡的領帶,閉眼道:“你把衣服穿上。”
林臘月勾起襯衣,修長的指節一顆一顆扣著釦子,“要換褲子嗎?”
顧南抬眸,神色難掩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