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厭認真點頭,“真的。”
顧南:“那你的耳朵怎麼紅了?”
齊厭:“!”
他沒想到顧南竟然拆穿他,驚的筷子都抖了一下,一隻手迅速摸上耳朵,同時抬眸去看顧南的反應。
清澈剔透的眼睛瞪的貓眼一樣滴溜圓,一副瞠目結舌,做賊心虛,被當場抓獲的樣子。
顧南簡直笑死。
他怎麼比林驚春還呆。
齊厭不知所措地看了顧南半晌,見她彎著腰,眼淚都笑出來了,終於意識到被耍了。
下一秒,臉和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。
眼眸裡浮動著一層水光,濕漉漉地看著顧南,似怒非怒,似嗔非嗔,格外生動。
顧南見狀笑著說: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誰做的好吃?”
齊厭咬著牙,似賭氣似羞惱,“我做的好吃。”
顧南笑的捶桌。今天要換作是林驚春,他肯定嘴硬堅持說她做的好吃。
齊厭被她笑的不知道怎麼辦了,幹脆低下頭吃麵,大口大口把面吸的滋溜作響。
顧南的笑聲如魔音入耳,臉上滾燙一片,但又莫名的不生氣,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喜悅與滿足,四肢百骸都暖乎乎麻癢癢的。
顧南煮的面只能稱得上滋味齊全,蛋是蛋,菜是菜,什麼香味調和,口感疊加,一概沒有,特別樸實。
但對於經常吃白飯吃麵包的齊厭來說,有這麼豐盛的搭配就很不錯了,再一想到這是顧南刻意留給他的,吃的比豬崽還歡。
顧南笑累了,拄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齊厭吃飯。
19歲的齊厭和19歲的林驚春有點像,處境艱難,一心破局,卻無能為力,最終敗在書寫命運的筆尖下。
但又不是那麼像。林驚春比齊厭堅定,是難能可貴的純粹,但有時候有些認死理;齊厭比林驚春靈活,但他的靈活不是生性如此,更像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。
他在數年如一日的家暴中掙紮,終於走出腐爛破敗的貧民窟考上清崇,他很小心,很敏感,同時又很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