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絨服帽子上有一圈模擬黑色狐貍毛,擁著一張蒼白病態的臉,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清澈的懵懂,多了些沉鬱鋒利的氣勢。
但他朝她淺淺一笑,那些沉鬱便霎時煙消雲散。
顧南彎唇誇道:“好看,再試試紅的。”
顧南當時買的時候覺得大冬天的,快過年了,買個紅色的衣服喜慶吉利,但換上才發現紅色太豔,現在的齊厭有些壓不住,紅的紅白的白,突兀又割裂。
顧南:“這件衣服我明天去換個顏色,你喜歡什麼顏色?”
齊厭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顧南穿著白色羽絨服朝他跑來的場景,素淨又亮眼,在枯黃的冬天裡有種冰雕玉琢般清透的美,脫口而出:“白色。”
說完,呼吸一窒,小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顧南沒想那麼多,只笑著附和,“白色應該很襯你,那就換白色。”
說完又問:“褲子合適嗎,腰會不會有點大?”
齊厭:“有一點。”
顧南拉了拉他的褲頭,大了一點,但不是很大,系條皮帶的事。
不過齊厭的腰真的好細啊,要是有腹肌就好了,不用八塊,六塊就足夠,左右兩條凹陷的人魚線延伸著沒入引人遐想的地方,劇烈運動時,汗珠滾落,性感得讓人渾身發軟。
顧南遺憾地“嘖”了一聲,松開褲頭。
就算齊厭有又怎麼樣,吃不到,還不如沒有,眼不見心不動,心不動則不痛。
齊厭:“……”
他好像在顧南眼裡看到了交織湧動的渴望與失望,複雜難明,卻又莫名有點傷人自尊。
試玩衣服,齊厭去洗澡。
洗完澡,他穿著顧南給他買的兔子睡衣,坐在沙發上換上一雙嶄新的白色襪子,然後把小盒子放在兜裡,趿著拖鞋輕輕推開臥室的門。
顧南已經躺下了,床頭只亮著一盞琉璃小夜燈,溫暖昏黃的光線柔和地撒滿了溫暖的大床。
齊厭慢慢走過去在床邊坐下,輕手輕腳掀開被子躺進去。
從他有記憶起就沒和別人睡過一張床,突然要和女孩子同床共枕,接下來還要做一些從未嘗試過的事情,齊厭渾身僵硬。
做了好一會的心裡建設,他才側過身,緩緩朝顧南那邊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