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明是弟弟,罵詞卻和齊峰如出一轍,絲毫沒把齊厭放在眼裡。
這些罵人話齊厭已經聽慣了,不在乎,但他不能忍受顧南被連累辱罵,神色愈冷,“你給姐姐道歉。”
顧南默不作聲站在齊厭身旁,聞言挑了下眉。
齊江見齊厭反應劇烈,以為戳到了痛腳,罵的更加起勁,“賤貨賤貨賤貨!我就罵怎麼了,你們倆都是賤貨!”
他一把抓住顧南的手臂,一手來掐她的臉,汙衊羞辱的汙言穢語脫口就來,“小女表子,連齊厭這樣的你都下的去嘴,就這麼缺男人嗎,你去服侍他還不如來服侍我……”
顧南想用電擊,但齊厭拳頭比她更快。
話音未落,齊江就被齊厭一拳打倒在地。
他恍惚了片刻,遲鈍地摸了下臉上的傷,毫不掩飾的驚愕爬滿了那張滑稽的臉,他氣的渾身顫抖,“齊厭!你竟然敢打我,我和你拼了!”
他從地上爬起來,神色猙獰地向著齊厭沖過去。
顧南抬手,指尖在他裸露的手背上一點。
齊江渾身抽搐,直挺挺倒了下去,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。
一直隱身的徐月蓮終於從大開的家門走出來,見齊江躺在地上雙目翻白,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“乖寶!”
她連忙跑到齊江身邊想要扶起他,但齊江四肢僵直抽搐,哪裡扶得起來,一下子就嚇傻了,“乖寶,你怎麼了,聽得到媽媽說話嗎,說句話啊乖寶!”
“齊厭!”久未露面的齊峰怒呵。
齊峰右腳打著石膏,拄著柺杖神色陰沉地走出來,鬍子拉碴,滿臉青紫,一雙渾濁的眼睛布滿了血絲,看向齊厭的目光兇狠無比,彷彿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。
“你把你弟弟怎麼了!”
徐月蓮喊了齊江半天都沒反應,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,顫著手去掐齊江的人中,“乖寶你到底怎麼了,你不要嚇媽媽。”
齊峰見齊江暈死過去,怒不可遏,沖到齊厭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,“齊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要你償命!”
齊厭沒躲開,生生受了這一下。
耳光響亮,打完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個指痕清晰的巴掌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