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為其他,只為齊厭喝了那麼多年難喝的自來水。
就算是國家最難的那幾年,井水也是甘甜的,哪像現在,汙染嚴重,地表水只能一遍一遍過濾消毒才能進行日常飲用,但這種水不好喝,想要水好喝只能花大價錢買火山水、深井礦泉水、高山雪水。
光是水,裴星那個小偷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錢。
老太太氣憤地把杯子放在茶幾上,杯底與茶幾相碰,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“小姑娘,你想讓我們怎麼做,說吧。”
顧南也放下杯子,端正道:“嚴格來說,我不配對你們提出要求,也不好代替齊厭對你們提要求,但您既然這麼問了,我就大言不慚說一句。”
“我只有一個要求,把過去19年你們對裴星的好收回來,加倍補償給齊厭。”
看似簡單,實則艱難,更違揹人情。
老太太想都沒想直接道:“這是當然。”
顧南強調:“我說的是你們所有人,我不希望齊厭和崔家任何長輩親戚來往的時候承載裴星的陰影,我要你們所有人都只看見齊厭,只疼愛他。”
聽起來不可理喻又強人所難,老太太卻鄭重道:“只要我活著一天,他們就只能看見齊厭。”
簡言之,她死了,就要看齊厭自己的造化了。
顧南公事公辦道:“您既然應下來了,那我也不瞞著您,我脾氣不好,誰讓齊厭受委屈,我就讓誰不得安生。”
崔劭聽著她字字句句為齊厭著想,難受的不行,舉起手,“我有個問題。”
兩人齊刷刷看向他。
崔劭故意道:“我很好奇,你能用什麼辦法讓我不得安生。”
顧南死亡微笑臉。
安老太太氣的一巴掌抽在他手上,手背立馬紅了一片。
崔劭疼的嗷嗷直叫,“奶奶你下手也太狠了,我就開個玩笑。”
安老太太瞪他,還要打,“不會說話就閉嘴。”
崔劭連忙改口,“我不會讓齊厭受委屈的,我現在就把裴星刪掉。”
說著,他點開手上的腕錶,當著兩人的面把裴星的聯系方式拉黑刪除一條龍。
崔劭揉了揉發麻的手背,不滿地說:“放心好了,您老人家發話,誰敢不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