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悄悄瞥了眼樊不凡的屍體和地上拖拽出來的血痕,又快速別開視線,心口撲通撲通一陣亂跳。
好慘,好真實。
決鬥前半場他們看的清清楚楚,顧南的腿都被樊不凡的暗器摳了個大洞,血嘩嘩往下淌,地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痕全是她的。
他心虛的同時又有些惱火,出聲諷刺:“機械改造都打不過一個純人類,還用暗器,陰險!”
八嘎醬沒有和他嗆聲,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,“貝貝南瓜是吧,記住了,後會有期。”
其他同行的男女都笑吟吟的,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。
八嘎醬說完就下線,其他人也先後消失。
聶松看她們反應怪怪的,有點不安,“我不會又闖禍了吧。”
史朝很客觀地說:“應該是遊戲變革,你剛好把貝貝南瓜撞風口上了。”
聶松頓時臉綠了,嘴裡比吃了黃連還苦。
淦,為什麼他的運氣總是那麼“好”!
方未艾和文心多看了慘烈的決鬥擂臺,深感不適。遊戲做的太好,死狀太真實,看的人心裡發毛。
兩人打了聲招呼,也下線了。
聶松在半空中戳了幾下,苦下臉,“我發的訊息都是未讀狀態,貝貝南瓜現在肯定恨死我了。”
他恨恨哀嚎,“狗遊戲害我!”
顧南的確恨聶松,退出遊戲後還狠狠罵了兩句老六。
腿疼啊,幻肢疼。
齊厭正在畫漫畫,見顧南摘下頭盔就開始摸腿,撐著沙發一下子挪了過去,“怎麼這麼快就打完了,受傷了嗎?”
溫熱的掌心覆在顧南的手背上,略用了些力氣揉動著掌下柔韌的肌肉。
《無我之境》的遊戲體驗太過真實,他經常在遊戲裡受傷,知道怎麼揉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緩解這欺騙大腦的幻痛。
齊厭揉的舒服,顧南收回手,有些低落,“我在決鬥過程中把對手給殺了。”
“沒關系,只是遊戲,下一次上線又是滿血複活,不用感到愧疚。”齊厭抱著她低聲安撫。
顧南沒有愧疚,就是第一次主動殺人,心理上一時有點轉變不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