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半月,難得下了一場連綿的大雨,村民們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搓麻繩。
鄰居一家七口也在搓麻繩,顧南坐下,八個人把小桌子圍得密不透風。
“等雨小一點就能進山摘蘑菇了,這場雨下得好,今年肯定很多蘑菇。”女主人說。
“都知道今年蘑菇多,我們反倒撿不著,今早起床的時候我就見有人進山了。”男主人說。
“雨都沒停進什麼山,真不怕死。”女主人有些不開心地嘟囔起來,隨後注意到顧南,忙道:“妹子,你男人咋還不回來,這麼大的雨,山裡難過啊。”
顧南低頭搓麻,聞言就笑笑,“不知道,他有分寸。”
“他進山快三個月了吧,什麼獵物需要這麼久。”女主人慾言又止,見顧南毫無憂色,便勸說:“等他回來你好好說說他,銀子怎麼不能掙,非要進山,這麼久沒個訊息,多讓人擔心。”
顧南點頭應好,準備再磨蹭一會就走,今天的露臉任務已經完成了。
下一秒,顧南面露猙獰,灼燒靈魂的痛苦傳遍每一寸魂體。如果不是在做客,此刻早已尖叫出聲。
鬼王丹出事了。
純一出事了。
顧南扔下麻繩,奪門而出。
身影瞬間消失在漫天雨幕中。
老舊的房門在風雨中頻頻碰撞著牆壁,發出嘭嘭的悶響。
低頭搓麻繩的眾人抬頭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可等定睛一看,桌邊哪還有顧南的影子?
一家人面面相覷,那麼大一個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