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身為皇帝的人,感念清塵仙尊的幫助,但自認為犯不上對一個金丹期的小孩子客氣,他手掌搭到楚熠肩膀,威脅十足。
楚熠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:“師尊先前在仙祖秘境中為保仙門百家弟子重傷,出來後幾乎馬不停蹄的來京城支援,傷勢較重,不宜探望,還請兩位隔日再來。”
“楚熠。”
清塵仙尊聽見外邊動靜,起身開啟門:“兩位,請進吧。”
見楚熠擔心,給了他個放心的眼神。
這是他兩世第一次見到江朝。
江佛佛心心念唸的皇兄。
君王死社稷。
這也是江朝第一次見這位傳說“一劍解妖魔”的清塵仙尊。
他一身素白輕衣,膚色茭白、眸色深沉不可測,閑庭信步引他們進屋,面對帝王也只是微微頷首。
大宗修士不拜帝王。
何況對方於王朝有恩。
江朝:“朕代表太衡帝師、京城百姓,多謝清塵仙尊出手相救。”
清塵仙尊回到:“江王朝所庇佑下的人族修生養息,從未有過大的動蕩災難。歷代江皇皆為江山社稷嘔心瀝血,我等修仙之人又豈能坐看京城動亂。陛下客氣了。”
江朝注意到清塵仙尊泛白的嘴唇,內心愧疚,喚侍衛入內:“這是宮內收藏多年的療傷聖藥,不知曉是否有用,仙尊若是不嫌棄,還請收下。”
江朝數百年積澱比不上無聞宗萬年底蘊,清塵仙尊沒有挑剔,笑著收下,問到:“京城以往出現過噬麼?”
江朝搖頭:“從未,朕自幼聽說過此物,這次才是真正見到。當真如慘死惡鬼,恐怖至極。”
楚熠適時補充:“師尊,京城的噬和妖,都沒有法紋。”
“什麼法紋?”太衡帝師強橫蒼勁的聲音響起。
眾人抬頭,見太衡帝師坐著侍衛抬的轎子來看清塵仙尊。
清塵仙尊笑到:“太衡師叔來得真及時。”
他眉頭一挑,下轎做到清塵仙尊身邊,手指搭上脈搏,神色嚴肅:“師侄的傷竟然比我還重。陛下,給師侄也備個轎子吧。”
“不必了!”清塵仙尊止住他:“我靜養就好,不出屋子。如果有需要,會著楚熠前去討要,太衡師叔不用擔心。這個是仙祖秘境中噬身上的法紋,和桃夭坊女妖身上的鬼印,師叔可見過?”
太衡帝師觀摩很久:“這法紋,早些年我去西北妖族時好像見過。就是斬殺蛟妖那次。當時我以為是某個妖族圖騰,沒有在意。兩個法紋很相似,只是最後幾筆方向不同。一般來說,方向不同、效用相反,師侄你怎麼看?”
“一個在噬身上,一個在妖身上,這兩者的區別在於,是否有神志。噬是殘缺之物,神志混沌,可在這個控制下向蠱雕獻祭。妖族神志完全,只能被限制行為,做不到完全控制。不過這只是我初步猜想,還需要驗證。但這兩個法印同源,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幕後之人。”
清塵仙尊前世從未見過這東西,思考時習慣性端茶杯:“可惜蛟妖無肉身,不曉得他身上有沒有這個法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