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熠並不在乎清塵仙尊現在怎麼想,如何冷靜。再清冷的美人,他都有手段讓他痛苦求饒。一想到清塵仙尊也會露出這個樣子,褚熠甚至愉悅的哼起了小調。
那是被妖族滅掉,褚熠老家——南陽的小調。
清塵仙尊被楚熠粗暴的扔到十字架上,緊綁四肢鎖鏈。
褚熠手中四顆寒釘打入被束縛的清塵仙尊內關、沖陽,伏兔、中府四穴,將他牢牢釘在架子上。
寒氣自關要處爬上經脈,寒毒滿眼,清塵仙尊一聲不吭,已經習慣。
褚熠不滿:“如此美的皮囊,我也不願意破壞。可惜我手裡折磨人的蠱蟲最近用光了。只能用這粗魯些的法子,師兄莫怪”
他踱步走到清塵仙尊面前,確認他一定動不了後,又拿出了一顆炎釘,在他眼前晃動,然後無視中憤怒的將熾熱的釘尖壓到中府之上。
清塵仙尊感受到左肩的壓力抬頭看向褚熠,宛如看個死人一般不屑一顧。
褚熠見他如此,咬緊後槽牙,直接用手掌將炎釘按入中府。
冰火不相容,炎釘沒入身體的一剎那,清塵仙尊的靈脈不可抑制的對炎釘做出了排斥。
可他靈力被封、禁錮不流,根本奈何不了炎釘。原本如雪的面板,呼吸間便染上了淡紅:“我始終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屠盡無聞宗,為什麼要殺宗主師叔。他待你如親子,所有東西悉心教授,這是多少人求不得的東西。”
這是上一世他與褚熠間的對話。清塵仙尊並不想問,可在回溯幻境中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。
褚熠聞言仔細回憶了下:“嘖,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清風道骨,處處為蒼生考慮的樣子,包括你!你說,他那麼有能力,統領修仙界各大門派,為什麼當年沒能救南陽被屠殺的百姓?修仙門派個個中飽私囊,掛這個世家、門派的名字,佔地為王,等到妖族來臨便全族潛逃。這些事情,你個閉門不出只顧自己修煉的天才看不見!我那個瞎了眼的宗主師尊,也看不見!”
“你們就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裡除魔衛道,對人心的汙濁,半分不見。我掛著無聞宗弟子的身份,做事畏手畏腳,還要顧慮那勞什子的人情世故。”
“你看我如今多好,想幹什麼幹什麼。只要我想,無數的美人財寶送上。我想殺誰便殺誰,我覺得誰是錯的就殺誰!!”
清塵仙尊聞言閉目,平靜片刻開口解釋:“無聞宗雖然被稱為天下第一宗,可只能號召各世家門派協力衛道,並不能直接號令各方,你應當清楚!天下宗門林立,大小宗門數百個,怎能沒有疏漏,即便我們知道了,又能如何,再掀起一場紛爭讓混戰千年的九州大陸再次陷入戰火麼!若是對南陽之事不平,為何不說與我們!為何不去殺屠戮南陽之人,為何要對親近之人下手!”
“呸!誰和你們是親近之人。我看見你們就惡心,看見你們自詡正義便渾身像長了蟲子一樣的惡心!”
當年備受異族荼毒的孩子,最終長成了更加狠毒瘋狂的樣子。將收留他的宗門屠殺殆盡,沉浸在無邊的嗜血與狂躁中。
清塵仙尊看著對方興奮、扭曲的臉,厭惡至極,想起這一世的楚熠,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二人視作一人。
他喉嚨震動,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:“你身邊的魔修到底是誰?”褚熠沒有反應,只是對清塵仙尊的表現很不滿意,炎釘拔了又插,反反複複,臉上笑容更加瘋狂。
清塵仙尊篤定,褚熠沒有聽見自己的問題。他只是幻境的工具,只能重複上一世的行為。
魔君下屬來送東西時褚熠滿手鮮血,鼻尖輕嗅,慢慢享受自己成果。清塵仙尊渾身是血的泡在寒池裡,冰冷的寒水淹沒脖頸,只餘一點空間,讓他仰著頭艱難呼吸。
水面稍有波動便會灌入口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