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熠愣了一下，好似在發呆又好似根本沒聽到：“趕緊的。”
魔君清塵在第七日醒來。
渾身好似被無數石頭碾壓過一樣，痠痛，不能動。
“楚熠？”他啞著嗓子，下意識找那個人。
手腕、腳腕冰冷，轉頭，是玄鐵打造的鏈子。
楚熠把魔君清塵囚禁了。
但囚禁他為什麼要把非命劍放到他手邊？
“醒了？自己喝。”楚熠啪的一下把一碗雞湯放在他枕邊。
魔君清塵眼角還紅著，疑惑的看著他。
楚熠不看他：“這鏈子夠長，殿內可隨處走動。你想用什麼東西，也是可以的。”他目光掃過非命劍。
魔君清塵手指搭上非命劍。
楚熠心底一沉，眼睛發酸，背過身去。
“還生氣麼？”
楚熠不回答他。
魔君清塵收回手指起身探向床邊的楚熠，牽動各處傷口，僵住不敢動。
被子滑落，他這才見到自己身上的狼藉。
楚熠挺著身子，一幅英勇就義的樣子，扣著床沿的手抖得不成樣子，指尖發白。
“楚熠。”魔君清塵感覺嗓子有刀片，痛得厲害，說幾句話便忍不住咳嗽，咳得脫力一頭栽在枕頭上，粗重喘氣。
楚熠沒有回頭看他。
“我的修為快到太虛境了，楚熠。”魔君清塵忍著疼痛，吐出殘忍的現實：“我沒時間了。”
“……還有多久？”楚熠紅著眼，心中苦澀。
“今年。”
“為何不修無情道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
楚熠動了動唇，略帶自嘲的笑了笑，聲音帶著無盡恐懼與苦澀：“清塵，我也愛你。所以，我日日噩夢，夢見當年誅神臺、夢見當仙魔大戰，我反複提醒自己不是南家少主！可如今，我與他，又有何區別？”
魔君清塵：“區別在於，我愛你。再痛，也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