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，他也有些感慨：“姬叔叔，想不到百萬年過去，我們竟還有相遇的機會，而我們依舊在受您蒙蔭”
姬家家主：“那恰恰說明你我緣分未盡，怎麼樣，讓你們叫我聲祖宗不過分吧。”
魔君清塵與楚熠笑著又齊叫了聲：“多謝祖宗。”
就連羽織生也因為當年他暗中幫助劍首，很少罵姬家家主。眾人難得聚齊，一陣唏噓寒暄。許久不出聲的系統也滋滋的參與到【喂喂喂，宿主！我又進來了！哇，那個三足烏雕像，好威風好帥氣呀！】
楚熠自動忽略下半句，眼睛一亮看向魔君清塵：“系統，回來了。”
羽織生疑惑：“戲統？是什麼戲？”
楚熠含糊解釋：“一個上古修士的神魂，有佔蔔預知的能力。之前受天道壓制不能活躍，現在可以和我神識交流，說明這裡可以遮蔽天道。”
羽織生仔細感受周遭，沒有發現陌生神識波動，將信將疑的看著他，又看向魔君清塵，見對方毫不意外、早就知道的樣子，放下懷疑。
“佔蔔預知，準麼？”
楚熠嘴角一抽：“準過，現在不太行。”
系統罵罵咧咧的被靜音。
魔君清塵拉回正題：“你們可有感受到過天上的視線？”
羽織生神情僵硬不看魔君清塵。
楚熠：“今日渡劫時，我隱約感覺劫雲後有人在看著，可炸開雲層什麼都沒有。”
魔君清塵：“我見過，魔族時你為救我耗盡靈力重傷瀕死，我想帶你去秘境……找系統幫忙。出門便看見了天邊一隻赤紅的眼睛。”他看向羽織生：“你也看到了是吧。你知道他想殺我，讓我不要出門。”
羽織生：“事到如今，沒什麼可隱瞞的。南蒼百萬年轉世多少次我便殺了他多少次，他死後，滅世之災降臨，天邊便會有這道視線。但他對我沒有殺意，不然我活不到今天。”
那日，赤瞳的殺意，是遠在妖族的羽織生都能感受到的濃烈。
楚熠有些生氣：“那隻眼睛只在我瀕死之際會出現？你殺了我那麼多世他都不殺你，卻對清塵殺意十足？”
姬家家主：“是天道？南蒼早年降生便被預言為天道之子。”
九龍開口：“不是天道。天道不是一個人。”
身為不死神獸，他與羽織生對天道感知更為親近。
羽織生也點頭：“那人身上很矛盾，神性之下我感受到的狠厲與魔性，不是天道。而且天道是世界本則，不是一個人，更不可能是這麼個不善之輩。”
魔君清塵問姬家家主：“姬叔叔，飛升之後的世界究竟是什麼？百萬年前修士飛升無數，可有人回來過？”
問及此處，姬家家主長嘆一聲，似是要吐出這積鬱百萬年的遺憾：“飛升修士是無法回來的。但有一人例外。”他轉頭看向祭壇中央的振翅高飛的三足烏：“三大家家主是各族預設必會飛升之人，南家家主也不曾懷疑過，直到他修為停滯、感受到瓶頸。他不想成為三大家歷任家主的恥辱，翻出了遠古召喚的陣法，說是可以召喚更高世界的存在，也許可以幫他突破瓶頸。”
眾人目光也隨之看向祭壇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