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首、羽織生和南家家主坐騎青鸞打得漫天羽毛、鱗片。
楚熠與魔君清塵則合力對付南家家主。
九重天之上,如陰陽調盤。金與冰兩種純粹的靈力交織糾纏,不間斷的攻向中心那人。如細雨般密集冰霜鋪天蓋地,楚熠非命劍揚出霹靂金光咚的一聲與南家家主護體金光碰撞。
南家家主抬手不屑的揮開二人攻擊,眼神陰狠:“螻蟻就是螻蟻!”指尖輕彈,遠超渡劫期的威壓掃蕩而出,楚熠與魔君清塵堪堪旋身躲開,卻也被餘波震傷肺腑。
上界仙人之力,絕非此間修士可以抗衡。可二人絲毫不懼。
楚熠獻出仙祖法身,當年將南家家主肉身斬殺之人,再次出現,南家家主痛恨的看著那道虛影,抬手便要捏碎仙祖法身。魔君清塵則飛快出劍,以萬年感悟之劍意,澆灌已有劍靈的千滅劍。那柄早該在百萬年前就在扶淵劍尊手中的劍靈,直到今日才體會到與宿命之人作戰的暢意!
仙祖法身、魔神之力,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戰力在百萬米高空與上世仙人搏命,餘波蕩碎天降火石,比烈日耀眼。
數萬冰刃封鎖南家家主四周,楚熠劍尖引動雷劫,冰刃含著雷電之力形成密不透風、帶刺的電網,收縮、壓下。
南家家主雙手撐開,被噼啪的雷電之力灼燒面板也不惱,笑嘻嘻盯著二人,眼神冷血:“若非此地法則限制我修為,你二人不過是我手中的螞蟻!”
魔君清塵冷哼:“那你是什麼?奪螻蟻氣運才能飛升?比螻蟻還不如!”他指尖翻飛,數十道血色陣法如天羅地網加在南家家主身上,陣成的瞬間,魔君清塵好似被抽幹了生機,臉色慘白。
與此同時,陣法血光大綻,南家家主竟然感受到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殺意!
扶桑樹下,淩雲子仰頭望天。
天空瞬息萬變,或雷霆暴怒或嚴寒封天,或真火燎日或九龍吞日。
仙人之戰,鬥得天地昏暗。
無力參與的眾人只能禱告天道垂憐眾生。可天火傾瀉,扶桑樹樹葉也開始幹枯。用不了太久,無論仙人之戰誰勝誰負,大陸都將無一生靈存活。
“姬叔叔走前,將這些上古陣法傳授於我,助我殺你。他尚且如此愛戴我們,你對南蒼可有半分他的舐犢之情!”
“扶淵,你很聰明,但從來都不明白,碾壓的力量下,任何招式、陣法都是跳梁小醜”南家家主暴呵,抽出腰間佩劍刺入腳下,仙力注入血色陣法,侵蝕、蔓延、碎裂。
“姬如戚那個心慈手軟的廢物,身為姬家家主居然不喜殺戮,幾次三番壞我大事!當初就該讓他神魂俱滅!還有你!!!雜種!!!”
南家家主佩劍出鞘擊碎陣法,毫不猶豫殺向魔君清塵。而魔君清塵因為佈下數道血陣靈力虧空,他此世並未達到飛升修為,劍意再強終歸靈力不夠。殺意已至,魔君清塵挑腕,千滅劍撞上南家家主佩劍,在碾壓的力量下斷為兩節。
本命劍碎裂反噬讓他幾乎沒有血色,楚熠以最快的速度撲向魔君清塵,在南家家主佩劍刺進魔君清塵心口時以身擋下。
魔君清塵顧不上喉嚨湧起的血腥,決眥欲裂、眼睜睜看著劍尖刺入楚熠心口,鮮血順著劍刃滴落。
南家家主並不想殺楚熠,面部抽搐收回招式,甩掉劍尖血滴,惡狠狠的看著他:“養不熟的白眼狼,百萬年過去了,還是護著這個外人!”
楚熠不理他,緊張的轉身檢視魔君清塵傷勢,心痛的擦掉他嘴角血跡,輕語:“他不會殺我,你先走!待殺了他,我再接你。”
這話別說魔君清塵了,就是楚熠自己都知道沒什麼可信度。他二人拼盡全力,也只是堪堪讓南家家主抽出佩劍而已。
楚熠如何能一個人殺掉他?
“沒事的”魔君清塵安撫楚熠:“我不走。我們可以嬴的,相信我。”
他看向南家家主,篤定而冷靜:“你入魔了。”
“奪人氣運必有報應,在魔族,楚熠差點身死,你窺視此世時,是赤瞳。只有被魔氣侵染的修士才會是赤瞳。百萬年前不見你舐犢情深,現在假惺惺的收手,是在演給誰看?你這麼想讓楚熠飛升,是為了你自己吧。他可以壓制你的魔氣?還是說你的心魔是他有一天會回來報仇?系統也是你找的?”
“別激怒他!你先走!”察覺南家家主身上更盛殺意的楚熠慌了:“清塵!他真的會殺你。”
陰狠恨意被笑容面具取代,南家家主恢複那般仙人樣貌:“什麼系統?不過你還是這麼聰明得令人討厭。南蒼,乖兒子,跟我走,我便放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