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群姓李的狗到底想做什麼？我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“猜到啦？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多，姓林的果然不是草包。”
寸頭男單手插兜饒有意趣的拉開窗簾，昏暗的房間裡透進一絲自然光亮。
“原本綁你們過來不過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。難得做個糊塗人，也就告訴你。你敬愛的父親，也就是林間風董事長早已經答應和我們李氏合作，臨到招標會前夕我們才發現一切只不過是林氏和陳氏做的局，目的就是我們李氏在n市場的份額。本來是正常的商業往來，被你們兩家這麼一折騰我們徹底站不住地了。萬般無奈不得已只好請二位屈尊在此，藉此向二位施壓逼他們讓步，一旦我們中標，後續集團的擴張市場份額於我們不過是囊中之物。只是沒想到林間風和陳啟到底是商人面對我們的施壓，一直不曾鬆口。想來也是奇怪，你那位父親大人在這個時候居然墜樓了，這難道是巧合嗎？”
瞧著林毅直的神色悲憤驚訝，寸頭男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
林間山“陳董，毅直和小衡現在在他們手裡，我們現在不低頭妥協，那兩個孩子怎麼辦？”
陳啟渾厚的嗓音響起
“你慌什麼？我們籌謀這麼久，等的不就是有一天吞併他們嗎？任憑再給他們幾個膽子，也不敢真的動手，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。這點事也值得你慌成這樣？”
“可是他們傳的影片你也已經看到了，那兩個孩子看起來確實是受了重傷啊？我不敢驚動家裡的老人，側面問過那兩個孩子現在根本不在家裡。”
陳啟似有些生氣，摔碎茶盞的聲音襲來
“我都說了不會有事，你不也已經動用關系去找他們了嗎？最遲兩天，等招標會一結束，他們自然會回來了，在這之前我們托住他們，爭取時間機率不是更大嗎？”
“您說的倒是輕巧，你不看重阿衡，毅直是我的親兒子，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連個囫圇人都見不著。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了，這破遊戲我不奉陪了。”
“林間風你什麼意思？你想報警？還是和屈服李君言。”
“陳老，您當著是機關算盡，毫無人性，這種時候也只想著商業版圖。”
對面沉默良久，傳來〔咔嚓〕枝條掉落的聲音
“既然你已經想好了，那明天早上九點我正式給你一個答複。”
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。
寸頭男低頭繞著林毅直吟笑
“在這份談話被錄下之後不到三小時，林董事長在林氏墜樓，聰明的林少爺，能否請您告訴我這是不是意外呢？”
指向很明確
“這些年林氏和陳氏商業往來頗多，兩家的長輩亦有些交集，對對方的底細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，一旦林間風選擇退出，那麼這條船上的另一位掌舵人勢必會落水而溺。”
寸頭男又撿起一張照片展開在林毅直面前，林間風靈堂前痛哭的林母和一團孩子氣的林毅然。
“看看你媽媽和你弟弟多難過，相濡以沫的丈夫，慈愛如山的父親一朝離去，這孤兒寡母的多可憐呀！林大少爺你說是不是？”
林毅直蒼白的唇滲出血色，聲音嘶啞沉悶
“外人傳言李君言有一獨子李庭凱，人送外號鼠面菩薩，最擅長扮豬吃老虎，巧聲如簧，今天倒也是讓我長見識了。你說這麼多，無非是想讓我當你利劍對付陳氏，你真正高明之處在於真假參半的話混淆視聽，不管我信與不信我都已經是你手裡的一枚棋子了不是嗎？”
〔哈哈哈〕李庭凱笑起來
“還是小瞧你了，是個有腦子的主。說到底真相如何從來也都不是重要的，現在的事實就是林間風確實是死了，至於我們和陳氏是間接的操盤手，還是直接的處決者有那麼重要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