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她和身穿喜服的齊宴坐在一喜床上,竟然緊張得心髒砰砰直跳。
在齊宴靠近的那一刻,她幾乎從床上彈跳起身。
“那個,我去小榻上睡,你喝了酒好好休息。”她趕緊抱著被子迫不及待想逃。
“還有,現在沒有人,四郎可將面具揭下。”
季明瑤總覺得今日的齊宴怪怪的。
還總是有一種錯覺,雖然那張金色的狐貍面具遮住了眉眼,但身穿喜服的齊宴風姿儒雅,氣度矜貴,似與往常大不相同。
她經常給人做衣,一看便可知曉顧客大致的尺寸,總覺得現在的齊宴的肩似了兩指,而腰卻窄了一寸。
與齊宴的身形截然不同,加之齊宴各位沉默寡言,舉止反常,季明瑤越發起疑。
見齊宴遲遲不肯摘面具,她便伸手去揭那半張金色的狐貍面具。
還未碰到他的臉,卻被大掌攬握纖細的腰肢,就這樣她被摁在了床榻。
四目相對間,季明瑤的臉瞬間紅透了。
透過面具,她看到那深而沉的眼眸,震驚道:“你根本不是……”
而隔著喜服。
她能感受攬握著她腰間的手掌的力度和指腹之上粗糲的觸感。
這是習武之人手上的薄繭。
眼前之人根本不是齊宴。
那人傾身,將季明瑤籠罩在陰影之中,“怎麼,不是齊宴,你便如此失望麼?”
季明瑤想反抗,卻被那大掌緊緊地箍住,動彈不得。
男人的目光緊盯著她起伏的胸脯。
季明瑤更加怒,“齊宴呢?他被你弄到哪裡去了?”
提起齊宴,裴若初更是嫉妒得發狂,他俯身吻在季明瑤的唇上,可季明瑤偏頭躲過,他便銜住她的耳垂,咬了一下。
酥酥麻麻的戰慄感傳遍全身。她又羞又惱,想去推開身上的裴若初,卻被他緊緊迫在懷中,便抬腿踢他,卻被壓住雙腿。
“一口一個四郎,叫得可真親熱。”
腰間的大掌又用了些力道。
季明瑤以為他正欲輕薄,嚇得花容失色,他卻只是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,“有人來了。”
果然見窗子上投下一道清晰的暗影。
有人在偷聽房內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