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齊宴。
裴若初則直皺眉頭,他明明讓暗衛將齊宴送上回金陵的馬車,沒想到才過了一夜,齊宴竟然就回來了。
“阿瑤,對不起。是我來遲了。”
門外齊宴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。
季明瑤皺眉瞪向裴若初,眼神質問他到底做了什麼。
裴若初覷著季明瑤的臉色,笑道:“我說他是掉溝裡了。你信嗎?”
話音未落,
季明瑤便一腳將裴若初踢下了床。
裴若初摔得一聲悶哼。
齊宴聽到屋中傳來的男子的聲音,那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慘白若紙。
他著急趕回來,卻聽說有人已經假扮他和季明瑤拜堂成婚了,他心都涼了半截。
如今又聽到房中傳來的男子的聲音,他更是覺得遍體生寒。
季明瑤將喜服丟給裴若初,怒道:“趕緊穿好衣裳,我去開門。”
當門被開啟時,季明瑤便看到了紅著眼睛,默默拭淚的齊宴。
見他手中握著柺杖,手上還在流血。她不由得心一緊。
她不知怎的覺得對他有些愧疚,“四郎受傷了?”
齊宴緊咬著唇,緊盯著裴若初身上的刺眼的喜服,他練習了無數次,就盼著今日的大婚。而這身喜袍本應該穿在他的身上,也應該是由他去迎接新娘,行拜堂禮,甚至“洞房”。
而今晚同季明瑤在房中的也本應該是他才對,是眼前的這個人取代了他,使了手段,奪去了本該屬於他和季明瑤獨處的這寶貴的一夜。
他好恨,眼圈泛紅,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。
“阿瑤,我好疼。”
裴若初皺眉,他身上的傷是什麼回事?是摔了還是被打了?這又擺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呢!
“既然摔疼的話,便趕緊看郎中。”少在瑤兒面前裝可憐。
只不過,上次因為齊宴和季明瑤吵了一架後,他這一次便盡量讓自己迂迴一些,再委婉一些。
裴若初故作關切:“慕風,趕緊去給齊公子請郎中。”
齊宴卻直接打斷了裴若初的話,“阿瑤,我好疼,能請你幫我上藥嗎?”
那雙情深的眼眸中含著期待。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。
裴若初被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