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,又努力討好她的份上,她也應該給他準備一個驚喜。
她將那鑰匙握在手心裡,回到房中,用一個小匣子裝好,又將屜櫃中的那張請柬拿出來,沈淑宜的生日到了。兄長想讓她尋如意郎君,便給了她這張請柬,可她不想嫁人,也不想找什麼如意郎君。
她覺得不嫁人,養個像衛初這樣的外室也不錯,只是不知衛初何時娶妻,他們的這種關系又能維持多久。
季明瑤有些失神。
正在這時,汀蘭進來回稟,“姑娘,季老太爺來了。”
季明瑤皺了皺眉頭,“祖父來做什麼?”
“說是來接姑娘回京的。”
當初她當眾拒親陸文瑾,祖父為了同她撇清關系,便將她從族譜上除了名。
如今竟然這般反常,撐著虛弱的身體遠赴清河縣接她回家。
她可不信是為了什麼祖孫之情。
不過是因為知曉了聖上封她為縣主的訊息,覺得她又有了利用價值罷了。
“告訴祖父,我不會回去的。”
汀蘭道:“可老太公已經去找了夫人,若是老太公說服了夫人回京,又將小公子接回季家的話……恐怕姑娘也不便和老太公抗爭。”
畢竟為人子女,又怎可全然不顧孝道,若是尤夫人執意要回季家,難道季明瑤還真的連母女關系都斷了不成。
季明瑤急忙道:“隨我去看看。”
她痛恨了季家耍心機使手段了,祖父慣用的伎倆,威逼利誘,利用她的軟肋要挾她。
恐怕是覺得無法用之前的手段來逼她就犯,便轉而將同樣的手段用在母親身上。
她倒要去看看,祖父還有什麼更新鮮的手段來逼她服軟,她早已不再是當初在季家的季明瑤了。
陸文瑾走到太子所在的馬車跟前,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禮,“臣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裴若初抬手,溫和說道:“都是自家人,瑾兒不必行如此大禮。自家人相處都盡量隨意一些。不必拘謹,坐吧!”
陸文瑾總覺得太子的聲音很是熟悉,總是讓他想起昨夜在季明瑤房中的那個人。
他被那人從背後打暈,沒看到那人的相貌模樣,只是看到那人身穿黑靴,雙腿修長筆直。
而今日太子也穿了一雙黑靴,仔細看來,雙腿修長,與那人好像有些相似。
可他分明聽季明瑤喚那人衛初,再說他從未聽說太子和季明瑤有任何交集,一定不會是太子。
裴若初笑道:“世子可是想問什麼?”
陸文瑾恭敬說道:“臣鬥膽一問,殿下可識得清河縣主季明瑤?”
裴若初微微頷首,“孤甚是仰慕縣主。”
陸文瑾氣得渾身血液上湧,雙手緊握成拳。
難道昨夜在屋中同季明瑤茍且的真的是太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