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樂瑤想起那人滿臉鮮血的猙獰模樣,又想起方才聞到血腥氣,搖了搖頭,“不必了,你們想辦法撬開那侍衛的嘴,必要的時候可用些非常手段,嚴刑逼供一番,一定要拿到口供。”
崔大和崔二齊聲應道:“是。”
崔大和崔二離開後,季樂瑤便在心中盤算著,定要尋找合適的時機將季明瑤的醜事當眾揭穿。
最好是像在沈家壽宴上那般,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季明瑤不知廉恥,與男人偷情,讓她身敗名裂,被天下人唾棄恥笑,還要將她經歷的千倍百倍地償還。
她要尋一個最合適的契機。
天亮後,她派去沈家的人回來了,說是沈夫人需料理後宅瑣事,實在不得空處理,不過一侍衛,她讓季樂瑤自行處置。
希望季可瑤不要對外透露那侍衛在沈家當差的訊息。
為表感謝,沈夫人還派人送來了一堆貴重的禮物。
她便讓春杏將禮物送去母親房中,想當初母親為了養大她和兄長,日子過得拮據,季開朗辭官離家出走後,二房的日子才有了些起色。
日子過得艱難,她小時候連一件像樣的新裙子都沒有,嫁入陸府,得長公主喜愛,還讓她管家,她去了一趟陸府的庫房,才算是真正見到了好東西。
而如今沈夫人又送來了上好緞子,和一對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,心想日後她成了鎮國將軍府的女主人,前來巴結送禮之人定然不計其數。
季樂瑤想到日後的風光,自是心花怒放,只希望韃靼趕緊取勝,季澤川被亂射死,讓季明瑤痛不欲生,被她踩在腳底下,無情地碾壓。
她強忍不適,讓人將陸文瑾房中的女人拖了出去,換了被褥枕頭,剛躺下,忽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榮升著急前來,喘息未定,著急向世子回稟。
見陸文瑾還未醒,她趕緊披衣起身出去,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榮升將一封密函交給了季樂瑤。
這是武德侯派人送來的密函,另外還有一封同樣的密函已經被送進宮中,送到了大燕皇帝手中。
季樂瑤將那密函開啟仔細看過,握在手中,心情激動萬分,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。蒼天有眼,終於讓她熬到頭了。
此刻天亮了,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季家,東面的榮春院率先沐浴清晨溫暖的陽光。
汀蘭關上了門窗。
季明瑤問慕晴,“可拿到了?”
慕晴拿出一塊帕子,將帕子裡包裹的戒指拿了出來,那枚戒指正是陸文瑾賞賜給季樂瑤,她每天都要戴在手上的那顆寶石戒指。
戒指上的寶石是透明的,有鴿蛋那般大小,在陽光下耀眼奪目,綻放著璀璨奪目的光芒。
慕晴回稟道:“我拿著這枚戒指去珍寶閣問過謝掌櫃,掌櫃說戒指上的寶石出自西域,價值連城,極其罕見。京城唯有兩個,一個到了陸文瑾手裡,另一個便在珍寶閣。珍寶閣的寶石大小和光澤皆不如季樂瑤的這顆寶石。”
“那珍寶閣的掌櫃還說,這可不是一般的寶石,季娘子請看。”
只見慕晴拿起戒指,用那顆寶石的稜角用力地劃在桌上,桌面便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劃痕。
季明瑤心中震驚,這顆寶石竟然如此尖銳。倘若這顆寶石落在會武之人的手中,那戒指便可當成殺人兇器。
“這顆寶石可真是與眾不同。”
這世上竟會如此鋒利若刀子般的寶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