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晉在喜歡上江月芙之後也收了性子,如今他和江月芙應該已經雙宿雙飛,離開了京城了。
沈淑宜說出了心底的疑惑,“武德侯原本三天前就要出發的,便硬生生拖到了今日,不過我打聽到武德侯是突發惡疾,現已有了好轉,今夜便要啟程出發前往邊城。聽說小侯爺趙晉也跟著武德侯前往軍中歷練。”
沈淑宜也不僅感嘆一聲。
昔日那紈絝混賬少年如今卻已經突然轉了性子,手握長槍,要保家衛國,上陣拼殺了。
得知武德侯要出發的訊息,沈淑宜才稍稍放寬心。
季明瑤卻是大驚失色,“小侯爺也要隨軍前往邊城麼?”
沈淑宜點頭,“正是。”
季明瑤蹙眉,“昨夜小侯爺便帶著月芙出京,為何他竟然……”
季明瑤覺得不對勁,趕緊喚慕晴前來,“我想請慕將軍替我打聽一件事,請將軍去一趟滿月樓,打聽江娘子的訊息。”
趙晉去邊城,那江月芙又在何處?
自從進入了四月天後,天氣轉暖,可卻是春雨連綿。
昨夜才下過一場暴雨,今夜天空突然一聲雷響,頃刻間便雨樹葉,發滴答滴答的聲響。
一個接一個的悶雷聲在耳畔響起,季明瑤似覺得這雷聲都似擊在心坎上,覺得心慌意亂,隱隱感到有什麼大事發生。
她手中緊緊握著茶盞,焦急地等待著慕晴訊息。
鎮國將軍府,琉璃閣中。
昨夜,季樂瑤受了鞭刑,被陸文瑾鞭打得半死,她顧不得養傷,便又去為長公主送參湯,偷聽到了那文錚先生和長公主發生爭執,說是那什麼文錚先生將玉兒和林棠劫走了。
文錚先生以玉兒要挾長公主與他們合作,說是還想救出什麼人。
季樂瑤還待要偷聽,可秋月突然出現,她趕緊從壽和院回到琉璃閣。
可路上吹了風,回來後便病倒了。
自從她被世子鞭打,貼身丫鬟春桃因護主被活活打死,琉璃院中伺候的下人也不似從前那般對她盡服侍。
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,屋子裡連一個伺候的下人也沒有,她實在太渴了,喚人沒人應,她便只好忍痛下床,發現茶水是涼的。
聽到院中傳來嬉笑聲,她扶著牆走出去一看,差點氣得吐了血。
琉璃閣的幾個一等丫鬟正在磕著瓜子,打著葉子牌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丫鬟們回頭看了季樂瑤一眼,又繼續打牌,無人再理會她。
季樂瑤怒道:“我還是這院子裡的主人,你們竟敢如此這般怠慢欺主麼!”
一個圓臉丫鬟冷笑道:“主子?不過是被世子厭棄的妾室罷了,妾室也是奴婢,那失寵的妾室只怕還不如我們這些奴婢。”
這便是妾室與正妻的差別,正妻的身份擺在那裡,府中下人不敢隨意輕視怠慢,但妾室就不一樣了。本與他們這些奴婢的身份也差不多,能隨便發賣,會被趕出府去。”